呵呵,他终于想到跟她打招呼,打招呼的同时也是在跟她告别。
林默从病房出来,凌寒则是走进去。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林默面色平静,非同寻常的平静。
“冯海,钟沛,帮我告诉左律,我有事先走了。”
钟沛立刻向冯海使眼色,冯海秒懂,立刻表示自己跟林默一起走,顺道送她回家。
林默没有拒绝。
路上,林默呆呆地望向车窗外。
冯海不时望向林默,想跟她说话逗她开心,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思来想去,决定还是给林默留些空间,让她自我消化吧。
凌寒和梅天东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只有钟沛跟着上了车。
凌寒的同事虽然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立刻给赵昕阳打电话。
赵昕阳今天陪岳父母回老家。
知道凌寒受伤,在得到岳父母的应允后,他立刻驱车返回g市。
在高公路上,他几乎是一直保持着上限车。
即使如此,等他回到g市,已经是几个小时后的事了。
进入市区后,赵昕阳一直拨打凌寒的手机,可是电话始终没人接听。
后来还是通过餐厅经理余钱,他才知道凌寒被送到了哪家医院。
到了医院后,他从问询处查到了凌寒的病房号。
其实出事后,凌寒的手机一直在钟沛那里。
工作的时候,她习惯将手机调成静,而钟沛压根儿就没看过她的手机,因此谁也不知道赵昕阳曾经打过十几个电话。
梅天东没醒来之前,凌寒一直坐在他的病床前。
这是他们重遇后她第二次静静看着熟睡中的梅天东。
和上一次不同,这次睡梦中的他没有抓住她的手胡言乱语。
几十斤重的吊灯硬生生地砸在腿上,凌寒想象不出该有多疼。
如果是砸在她的身上,那此时躺在这里的人就是她了。
梅天东的一只手露在被子外,凌寒伸手将其放回被子里。
可当她触碰到梅天东的手时,却迟迟没有放下。
梅天东的手很大,手指修长,指节分明。
他的手似乎也比七年前更宽阔了。
“你这个傻瓜,不要命了吗?”
听起来似乎嗔怪的口吻,实则满是对梅天东的心疼,“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的话,不要再执着下去呢?”
刚刚钟沛还在场的时候,她差一点就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此刻病房里没有了旁人,她就没有再掩饰自己的必要了。
“我对你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为什么你还是不退缩?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你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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