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今夜的太子格外秀色可餐。
刚沐浴过的人,浑身都透出爽朗清冽的气韵,远山般的眉眼朦朦地,因为羞涩,甚至有些不敢正眼看她。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不知什么时候褪下了罩衣,只着寝衣站在床前。
那寝衣的交领大开着,大半胸膛尽在眼底,练武之人胸腹的丘壑啊,简直让人想在其中打个滚……居上移不开视线,慢慢朝里面挪了挪,带着笑意赞叹:“郎君好身材。”
凌溯赧然微笑,“我知道你喜欢看这个。”
做了四个月未婚夫妻就如此了解她的秉性,将来长久做夫妻,那还得了!
不过也有妙处,就是懂得投其所好。
他展示一下身材,居上就心花怒放,暗中庆幸不已,老天诚不负我,给我送来这样一位雄健但纯洁的郎子,就算婚前越雷池,也甘之如饴啊!
拍拍床沿,“郎君快上来,别冻着了。”
凌溯两上绣床,都与她有关。
第一次在辛家留宿,女郎的精致柔美铺天盖地,让他明白了身在绮罗丛中是什么滋味。
但仍是不足,因为身边空空的,没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现在,她就在眼前,这才是真正的绣床,床上坐着他梦寐以求的人。
他忽然感慨不已,过去二十五年白活了,活得那么简单,活得那么粗糙。
他的太子妃是上天派来救赎他的,也或者是看他过去年月太孤寂了,让他知道什么叫暖玉温香。
上床,坐到她身旁,她穿得很单薄,隐约可以窥见其后乾坤。
他口干舌燥,“你平时睡觉,也是这样穿?”
居上说不是,“今日故意穿得好看些,和平时不一样。”
一面邀他进被窝里,“暖和吧?”
他点点头,“很暖和……也很香。”
居上见他局促,温声安慰:“别不好意思,人生大事嘛,闭闭眼就闯过去了。”
他听后失笑,“这话不应该我对你说吗?我可是男人,你才是女郎。”
居上说:“这种时候,还论什么男子女郎?”
边说边伸出臂膀,“来抱抱。”
他闻言偎过去,其实最初的那段距离是最难逾越的,只要靠近了,心防就被突破了,然后半梦半醒、昏昏沉沉,一切顺其自然。
迷乱中找到嘴唇,迷乱地亲吻。
这回比之前更懂技巧,让居上惊喜地意识到,太子殿下不简单,他到底是怎么无师自通的?
天底下有这样一种人,生来聪明,什么事都能办得很好,太子殿下应该就是这样的人。
居上迷迷糊糊想,一切都听他指引吧,好像他有点在行。
自己呢,思想上很伟岸,行动上很娇小,毕竟女郎,认识上还是存在盲区的。
他既然敢在帝后面前大言不惭说她怀孕了,那么怀孕的过程要经历什么,他应该已经偷着预习过了。
太子殿下按部就班,章法不能乱,把从画本上学来的步骤很仔细地照做了一小部分,果然点燃了今晚的气氛。
两个人都面红耳赤,那种心脏蹦出体外独立跳动的感觉,是以前从来不曾体会过的。
再去探索,居上却抱住了自己,“这是什么戏法,还带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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