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回答大概会让你失望。
因为我并没有感到你曾经对我描述过的那种犹如身在云端的激动感觉。
但是,必须要告诉你,我依然觉得很幸福。
我想我将要获得的幸福绝对不会比你要少半分。
而且,我的心情也很平静。
总之,比起你当初那种被折磨得寝食不安的可怜样子,我非常满意我现在的状态……”
终于写完了信,伊丽莎白折好,一起交给舅母,然后等着邮驿把装载了自己心情的信件给发出去。
————
过了两天,就是和爱德华约好要一起去拜访他母亲的日子。
爱德华·怀特的母亲,即那位富有的贵族夫人,几年前自从丈夫死去后,就独自从伦敦搬回到了位于剑桥附近的圣尼茨镇故居,在那里过起了行善的独居生活。
尽管已经从爱德华·华特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她的事情,心里也像写给父亲的那封信一样,觉得她是位可亲可敬的长者,但老实说,真要去见她的面了,伊丽莎白还是有点略微不安。
所以在下午一点——距离和爱德华约好的两点钟过来接她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她决定自己提早去诊所等他——即便没什么事,坐那里等他结束工作也好。
根据他的计划,他即将把这个诊所全部交给罗伯特先生,以后自己一心从事研究工作。
这两天就是交接,所以不顾手伤未愈,他一直在诊所里。
听他的口气,似乎他最近醉心的某最新研究项目快要有结果了,但是还不十分确定,所以需要投入的更多的精力和时间。
对于他的想法,伊丽莎白自然百分百支持。
虽然她也对他的研究项目有点感兴趣,但他似乎不怎么主动提,只说和伤口感染方面有关,所以她也就没追问。
倒是坐马车去往诊所路上时,她再一次想起了昨天两人一起在海德公园附近散步时的那场对话。
当时,伊丽莎白觉得自己有必要向他陈述娶了自己可能会连带到的不利之处——免得对方也像某位先生一样在激动之下做出日后可能后悔的决定,所以就把自己的财产状况以及家庭的缺陷都提了下。
而对方的回应,现在想起来,还是令她觉得非常意外。
他的回应如下:“既然您对我如此坦诚,我也不能再继续隐瞒您。
必须要告诉您一件事。
在认识您之前,我有过一位非常要好的基于金钱关系的女性朋友……”
他顿了下,用那种能让她立刻明白的语气,“您应该明白的。
但是在我意识到我对您产生感情之后,我给了那位女士一笔钱,和她断绝了往来。
就是这件事,我曾经犹豫许久,不知道该不该让您知道。
现在我决定还是告诉您,免得万一会在日后成为我们产生不愉快的根源,而且,我也想借此让你知道,我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完美无缺,伦敦上流社会浪荡公子哥的通病,也曾在我身上留下过烙印。
现在我把一切都告诉您,只希望您能原谅,并且相信,以后您必定会是我的唯一。”
她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意思是,在他认识她之前,他曾包养了一位情,妇,或者有另个名称,高级“妓,女”
。
老实说,初听到这个时,她有片刻的错愕,并且,心里也觉得有点堵心。
但很快,她也就试着去忽略了。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社会风气之下,有地位的男人做件这样的事,实在太普通了,简直就和赌债被认为是“光荣之债”
一样令人三观重塑。
说不定不止他,连彭伯里的那位达西先生也做过这样的事呢!
更何况,就像他自己说的,这都是认识她之前的事了。
倘若她因为他的坦白而责怪于他,甚至决定重新考虑和他的关系,那也未免太过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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