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安?”
瑾瑜一直坐在太师椅上不言不语安静的看热闹,这会儿见贺文安进来便冲着林宁叫嚷,根本没看见自己,就有些生气了。
“放肆!
什么人敢直呼大人的名讳?!”
贺文安还没反应过来,他身后的一个衙役倒是先冲上去,手握长刀,冲着瑾瑜一指,“活腻歪了你!”
“贺文安,你的气势不小啊!
扬州州府的官儿做的挺滋润?”
瑾瑜冷冷的看了贺文安一眼,慢吞吞的问道。
“哎呀!”
贺文安终于看清楚了这位小主子。
穿了男装,瑾瑜的脸上多多少少都有她父亲费扬古的影子,比如那双眼睛,平时都是平静如水,但生气的时候却如两把利剑,能直接穿透人的心肺。
贺文安被瑾瑜瞪了一眼,心头一凛,一脚踢开那衙役,对着瑾瑜恭敬地跪下去。
连连叩头,“奴才不知格格在此,重冲撞了格格,求格格开恩。”
“嗯,你来的好快啊!
难不成你就在这楼上喝茶看热闹?”
瑾瑜淡笑,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贺文安,四十多岁的老家伙跪在地上,身形依然魁梧。
“是,格格神机妙算,奴才正在和几位大人陪京城来的四爷和十三爷吃茶。”
贺文安是费扬古的奴才,自然在瑾瑜面前不敢有半句假话。
清朝的律令,家生奴才的生命归主子所有,主子就是把奴才打死了,也只是跟衙门打声招呼算完,不会承担任何罪名。
而且家生奴才的妻子儿女亦是主子的财产,一切皆攥在主子的手里,所以在清朝,很多人都会抬举自己的家生子奴才,因为这些人,会生生死死效忠自己,绝不会背叛。
知趣儿的对手,自然也不会费心机去收买多方的家生奴才,因为你重金收买来的,或许只是人家的一个反间计而已。
贺文安之于费扬古,便是这种关系。
所以站在一边的宝钗,只觉得脊背生凉,无奈的看着地上的哥哥,心中叹道:这下可真是碰到了硬碴!
瑾瑜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边上略显诧异的林宁和黛玉,叹了口气:“哎,你先起来吧!
想不到他们还在扬州。”
“格格,您看这……”
贺文安依然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屋里这场景傻瓜也看得出来是躺在地上被敲打的薛蟠得罪了自家小主子,贺文安还在等主子隐一声吩咐如何处置这件事儿呢——就算是得罪了九爷,回头这扬州州府的官儿被免了,他也要站在瑾瑜这边维护自家小主子,主子把自己扶到今天这个位置,从来没说过为难自己的话,而今天这一回权当是主子为自己谋得这个官职自己为主子做的最后一件事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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