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喜脉?”
“你喜一个我看看?”
“我就随口一说……”
桃夭腾一下站起身,摇摇头:“这事还得要回到岸鱼身上,它不老实交代,事情会很难办。”
“它那个疯样子,能说清楚啥?”
柳公子并不认为这是个好法子,揉了揉脑袋,“一个是对方的心结,一个是对方的解药,现在两个都神志不清,哎哟……这可真难办了。
我们桃夭大夫终于遇到棘手的病例了。”
桃夭白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挺兴奋的?”
“一直那么顺利的话,不利于提高修为。”
柳公子笑笑,“多来点疑难杂症是好事。
我对你有信心。”
“你在安慰我?”
桃夭瞪他,心下盘算着对策。
柳公子摸摸她的头:“只是希望你越来越厉害而已。”
“我当然会越来越厉害!”
桃夭打开他的手,“先别把深眠咒解了,让他们多睡一会儿。”
说罢,又掏出一颗药给令舒望服下,说:“我需要一个不被外人打扰的地方。”
“你打算做什么?”
柳公子瞧了瞧令舒望,那颗药下去,他的脸色似乎立竿见影地好了几分。
“这颗药能护住他的心脉,让石化之症不再加重,虽不能根治,若万一有什么……起码先留下半个身子吧。”
说罢,她朝窗外看看,“你跑一趟吧,把它们带到这儿来。”
“真想到法子了?”
柳公子怕她逞强,“其实……石固们的危险已经解除了,你大可不必再揽事上身,这人与人也好,人与妖也罢,都是他们各自的因缘,不是每次都要插手的。
其中道理,我以为雷神已经劈醒你了。”
他认真看着桃夭的脸,“你最近太忙太累了。”
“怕我出事?”
桃夭笑笑,“打打杀杀的危险事向来都是你在做,我一个开方抓药的大夫能出什么事,不外治得好跟治不好。”
“也是,你比谁都贪生怕死。”
柳公子撇撇嘴,收起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关切,只道,“我始终觉得这次的事来得蹊跷,这只岸鱼看起来不像你从前治过的任何一个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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