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存在感的皇帝抽了抽鼻翼,不满。
都累出黑眼圈和鱼尾纹了。
谢福儿睁开眼,正对上他脸,举起手,摸了摸:“辛苦吗,皇上?”
半天上朝,下午在建始殿批阅奏折,临到晚间回永乐宫刚用了晚膳,又被大司马拉了打口水仗,怎么能不辛苦,眼敛都乌了一圈。
“还行吧。”
皇帝打了个呵欠,眼神都涣散了。
谢福儿老实劝谏:“还是安寝吧,福儿给皇上宽衣,褥子毯巾都暖过了,进去正热乎呢。”
还有自己这个人肉取暖器。
“想躲侍寝职责?”
皇帝虎躯一震,登时就精神了。
谢福儿嗔起来:“躲什么躲?皇上当人人都像大司马么,挡了这一次,就以为再没下一回了?”
连天子的心腹爱臣、朝中肱骨都敢羞辱了。
皇帝却听出她话里的内涵,脚步一停,呵呵一笑:“你觉得是贤妃作怪?现在就知道进谗言了?”
谢福儿知道他在那儿唬弄人,呲了呲银玉贝齿,皇帝见她鬼脸模样,搂紧了一把:“你也别泛酸乱猜,匈奴那边确实又开始闹了,大司马就是为了这事才进宫。”
脑子还没掉弦的外戚绝不会插手后宫女人事,这段时日冷落了贤妃,郦仕开和几个儿子都没发什么话,倒是今晚事情完了,皇帝主动开口提了贤妃两句,郦仕开当场惊恐,马上掀袍跪下打断:“贤妃不察圣意,触了皇上的怒,辜负了这么多年皇上和太后对她的厚待,就该受些苦楚。”
郦仕开是聪明人,这个时候给妹子讲好话,只能叫皇帝产生逆反心理,更加厌恶,说些反话,指不定还能叫皇帝回忆过往,念一下旧情。
谢福儿一听匈奴,又条件反射地记起太子,心里有些不大安分。
太子近几天在含丙殿的风声,她也听过。
这么一提,话含在嘴边,想问问太子那边的事。
可吞吐了半天,到底没有。
现在开始不一样了,她是后宫的夫人,事事都得放大在人眼皮底下,说不定还得被记下来,有些人和事得守情合礼,不能逾越了。
谢福儿在他怀里蹬了两下:“放妾身下来,不像样子。”
当后宫夫人就得有个后宫夫人的模子,赵宫人训导过。
她不是贵妃贵嫔,不用在格子里庄严得像个金佛,尤其内帷事。
赵宫人说,高高在上教化女眷的职责,一个后宫有皇后就足够了,其他的女人,主要功能,就是妆点后宫,讨天子欢心。
她现阶段的职责,止步于此,说白了,当个得宠的夫人,别的事,也别操心多了。
想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点儿,也没那位份。
要么就不进这趟宫门,既然进了,那他就得是她一个人的男人,宠妃不好当也得要当。
见他无视自己的话,谢福儿勾起趾,戳他腰上两侧的痒痒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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