荽菜娘回头瞪了安横一眼。
这些天,荽菜娘和安横相处愈多,愈觉得他讨厌——安横什么事都不做,却什么事都要插.进来,指手画脚。
安横抽出背后背的拂尘,用竹柄挠挠后脑勺:“贫道的安氏酒楼……还没有招牌菜。”
安横指挥生姜精:“姜岳,你去后厨随便做一个。”
生姜精点头领命,去后厨了。
临走时,生姜精还双脚离地,蹦跳了一下,其实……这忙活了几天,他对开酒楼这事,还真期盼起来。
期盼归期盼,到了后厨,生姜精才发现他这个厨子不会做菜——准确地说,是生姜精从来不曾做过菜。
生姜精以前为人做贩姜生意时,也曾日日与友人酒楼进食,但那都是小事,吃得什么菜,生姜精一道也回忆不起来。
不管了,胡乱做吧!
生姜精瞅见前方肉架上挂着鸡胸脯和兔胸脯,便一手拧一个,将鸡胸脯和兔胸脯皆取了下来,放在砧板上一阵乱剁。
剁完了,丢锅里胡乱一煮一炖,拼命撒佐料,出锅。
因为佐料撒得多,这道菜竟莫名的香。
生姜精将这道菜端至大堂,给安横闻了闻,安横表示满意,并亲自给这道酒楼的招牌菜命名为“鸡兔同笼”
。
“这道菜,就免费送给第一位来贫道酒楼的客人吧!”
安横慷慨大方地说。
安横抬手一回,大门前就左右挂起两串炮竹,自己噼里啪啦炸开,酒楼就这么欢天喜地,红红火火地开业了!
临宾来,待客至,安横与三妖在酒楼里待了三天,却无一位客人上门。
安横手肘放在桌上,双手托着腮,看着眼前那道鸡兔同笼:“姜岳,你去把这道鸡兔同笼再热热,等明天客人上门,再免费送给他。”
窦长兄忽觉青丝末梢一扬,似有风来。
他抬首望向门口:“安兄,有客人来了。”
荽菜娘也循声望去,激动道:“终于来客人了!”
连端着鸡兔同笼准备去后厨再热一热的生姜精,也回过头来,望见门外,喜不自禁频频点头。
安横却出乎意料,脸色煞白,他转过身,朝远离大门的方向,飞快就跑。
若遇墙,安横则穿墙而出,若遇柱,安横则折柱而过,他一刻也不停歇,似逃命般仓惶。
大门处屹立着的那人却始终不进来,远远模糊的面目,只瞧得一团白影,衣袂飘飘。
“孽畜!”
门口来者大喝一声,声若浑天钟,自四面八方浑厚响起,震入窦长兄、荽菜娘和生姜精耳中,三妖均不可自控地弯膝跪下,捂住耳朵。
连端着鸡兔同笼的万年生姜精,也手一颤砸了盘子,跪在地上表情痛苦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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