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消消气,”
彦真扶着姚母撒娇道,“您去休息吧,年轻人的事就该由年轻人自己解决,你们就别操心了。”
“我不管,真不想管了,”
姚母不厌其烦地说,很信任地拍拍彦真的手背,“你去跟小琳说,再这么闹下去,我做母亲的也不答应了,这孩子从小就是想要什么就得什么,她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真舍得把她送到加拿大的分公司去啊?”
彦真惊讶地问。
“我也不舍得啊。”
姚母拍拍心口说,“这孩子转眼就要三十岁了,宁可她在这里拿性命当儿戏,还不如送她到外面去享清静,要是当初老周不出那些事,这天下就太平许多了。”
“姨母,你别再想那些过去的事儿了,你再不走,剧院的戏就不等您了。”
彦真扶姚母往楼下走,将她送到大院上车。
彦真多少听说过姨母与黎景明的父亲周志和的事情,为安定大局,她可不愿这年过五旬的老太太再去扯旧情,以免越扯越遭,最后谁也无法收拾干净。
送走了姚母,彦真整理了一下心情,直上三楼,敲开姚琳希的房门。
受伤的姚琳希卧在床上,神情呆滞,脸蛋上那道被瓦片划伤的疤痕非常醒目。
彦真不禁一阵心疼。
她坐到床沿上,慢慢地抓起姚琳希的手,轻抚手背,温柔地说:“在爱情的博弈里,瞎吵胡闹是最没用的,只会伤人害己。
男人行大志,女人讲小节,要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单靠身世和美貌还不够,需要靠这里,”
彦真指着自己的脑门,“智慧。”
姚琳希苦笑摇头,“表姐,我承认没你聪明,可女有大志有何用?结果还是男人和爱情的阶下囚。”
她这话分明是在嘲笑表姐那极不光彩的马拉松恋爱。
彦真并不生气,反而引以为荣地感叹:“女人的幸福与金钱地位无关,只与男人有关。
得一良人,那你就蓬荜生辉;痛失所爱,那就是红颜祸水苦凄凉。
曾经我远走海外,希望西方的自由思想能解开女人的这个心结,后来我才发现,五千年遗留下来的这种观念自有道理。
女人为爱而生,爱才是女人的终极奋斗目标。”
“所以你又回来找黎光泽了。”
姚琳希替表姐说出了答案。
说实话,姚琳希曾经很理解表姐的痴情。
表姐高中时的初恋****无情将她抛弃,成了他人夫君。
她在英国读了那么多书,结果非要回国,进他所在的集团,为他卖命,做他的****。
如今轮到自己,就在此刻她才明白,在这些几乎要以命相抵的执拗和追逐之中,有一部分不是出于爱,而是女子天生的傲慢和不服输。
“你和他就这样下去吗?”
姚琳希有些担忧地问。
“不可能,”
彦真踌躇满志地说,“我可不是那种无私付出的傻女人,必定要得到一个圆满的结局,否则,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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