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城主却似乎并不生气,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她一抬手,旋即有人牵出一匹马递给李浊,他双手一举,先将东郭稳稳送了上去,自己紧跟着一个翻身,也跃上去坐在后头,双手执缰,把她拥在怀里。
千万大军,只在一夕间有秩序的撤退。
旌旗转去,灿烂的阳光重新照来,洒在燕云城主身后,逆着光,东郭又看不清这传奇女子的面貌了。
期间一左一右,兄妹两马并肩行于燕云城主半个马身之后。
“母亲为何留他性命?”
李浊似乎心有不甘:“母亲和琰帝的盟约期限已到,他可是……”
昨夜和天狼王长谈,他已知东郭身边那个少主的身份:他是杀手姜狄!
“方才你与他打斗,两剑相勾,若非我出手,应该会是你败。”
燕云城主缓缓驾马而归,却仿佛一切了然,东郭闻得她平缓的声音过来,却好似阵阵冰雪送来,凛冽中却令人心旷。
“明明应该会是孩儿胜!”
李浊吹胡子瞪眼。
“你败。”
燕云城主字字如钝,她明明没有一丝戾气,却让人觉着君威高悬,脊背暗生幽凉。
:“你用的是天狼的宝剑,姜狄却用的是一把劣剑。
再着,你功力充沛,他则身负重伤。”
燕云城主说到这里,缓缓偏头看向李浊,语气不变,却流露出对自己儿子的殷殷期望,和些许失落:“他虽与你年纪相仿,但已笑意不达眼底,若渊般深不可测,却又精明的只择人而噬。
而你却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离家出走……”
“母亲何故涨他人志气灭孩儿……”
李浊虽知理亏,却是愈发不悦:缘何要在东郭面前抑自己而扬姜狄!
“他虽只是聂玄身边的侍卫同宫女所生,但目前你却远不及他……”
燕云城主这番话接连二三,从从容容平平淡淡说出来,涉及如此机密的事,也依旧清朗坦荡,毫无避讳:“……聂玄做出这百来的暗卫,我已尽知了。”
东郭却是听得一阵一阵心惊肉跳。
城主和李浊都知道知道少主的来头了?他们都知道少主的杀手组织了?难道琰帝的手腕,已尽为燕云城主看破?
还有那之中分量最重的一句,简直有如巨石炸响,天崩地裂,令她耳边轰轰的雷鸣,不绝不断。
“他虽只是聂玄身边的侍卫同宫女所生他虽只是聂玄身边的侍卫同宫女所生他虽只是聂玄身边的侍卫同宫女所生……”
这可是少主的秘密?!
一个侍卫和宫女的私通的产物,被皇帝留在宫里,教养武功,替他卖命杀人,如奴隶走狗一般?
少主如此英武,却没想到竟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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