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银瓶眼里全是感激:“那是自然,请您去京师最好的馆子!”
刑大夫顿了一会,又道:“其实今早我读了《京师报》。”
骆银瓶瞬间脸上发烫,估摸着红成了晚霞,但又暗自奇怪:她人正不怕影子歪,有什么惭愧脸红的?
遂把真事同刑大夫讲了。
刑大夫笑开去:“我就随便一问,随便一问。”
*
翌日,骆银瓶哪也没去,就在家里独自排练——见风消偶尔帮她对一回词。
但弟弟的表现比韩月朗差多了。
练得略累,再加上雨后日头重出,暑气蒸腾更甚,骆银瓶便午憩了一会儿。
昏昏沉沉,竟做了个蹊跷的梦。
梦里她拽着韩月朗的袖子,斜眼眺他,调笑他:“哎呀,小娘子哪里去呀?唉,小娘子子别跑呀!”
小娘子?再一看,哎呀妈呀,她在梦里变成了个男人,肥胖儿郎。
而韩月朗则是涂脂抹粉,穿着一身荷粉色裙装。
梦里的骆银瓶似乎喝醉了,用指尖挑起韩月朗下巴:“我家世又好,还这么好看,娘子你不喜欢我喜欢谁?”
梦很短,因为骆银瓶瞬间就被吓醒了。
惊恐坐起,一个哆嗦,继而出溜.床。
一屁股坐到地上的她仍是惊魂不定,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练太多了,混淆台词串了戏。
什么乱七八糟的……嗯,一定是这样。
见风消这时候隔着帷帐出声:“你大喊大叫的作甚么啊?把我吓得都要做噩梦了。”
骆银瓶道:“哼,我才是做了个噩梦。”
“梦见什么了?”
这么羞耻的内容哪能告诉见风消,骆银瓶撒了个谎:“醒来就不记得了,反正挺吓人的。”
“没事的,梦是反的。”
见风消安慰就安慰呗,偏偏还要叮嘱一句,“你平时别总胡思乱想。
俗话说得好,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
骆银瓶:“……我出去转转。”
街上也没什么好转的,不过吃、喝、玩、乐。
穷人对这些不敢有兴趣。
所以骆银瓶逛得索然,走走停停,发现街上有许多卖报的。
放眼扫过去,总有意无意瞥见《京师报》。
有一栏消息的标题是鲜红的,特别显眼,当然也特别长:《一刻钟之内,要你知道明月郎君的全部资料!
(最全最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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