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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头来,“阿姐你不回家吗?”
“我回啊。”
指指后头道:“这就要走了,估计到家要天黑了。”
故作潇洒地挥挥手转身,口中喊了句:“你快回去吧,下次别一个人跑出来了。”
走出十多步就听到小同在后面叫:“你回去肯定会被骂的。”
咧了咧嘴角,岂止是骂那么简单?一个烂摊子还丢在那呢。
没有再回头,一步一步走离了坝头村口。
连续长走了十里路又再返程,其实双腿也有些酸乏了,想着尽可能多走一些再休息便一直也没停。
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脚下一踉跄人往前栽倒。
膝盖磕在路面,一阵揪心的疼,一双脚出现在了视线里,我抬起头,逆光里颀长的身影很英挺,但静了一瞬我又垂落了眸。
尝试着起身,发现罗裙被磕破了,还隐隐透着血迹。
突的身前肩背蹲下,长手臂往后伸来要揽我上背,我抓住了对方的手微微一挡,他回过头目露委屈地看着我。
心软不是因为那小眼神,是因为他那鬓角滚着的汗珠。
默默爬上了他的背,双手环过在他脖前圈住,起身时微微抓紧了他的衣襟。
默走了一段路后我才开口询问:“为什么不早点出来?”
以为自己藏得好呢?与小同在河边休息喝水时就看到他躲在一旁了,后面边走边停等着他追上来,可几度假装不经意地回眸都看到他离着一长段距离缓缓跟着,连个遮掩都不。
当时我就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跟踪我呢还是想要干啥?
还以为这次他又闷葫芦了,却在身形微顿后低答:“不想出来。”
呀,跟人玩儿了一场打架,这还有脾气了?我换个方式问:“你跟他谁打赢了?”
这回他答的既快又坚定:“当然是我。”
“哦?说说呢,我走了后你是怎么揍他的?”
他停下脚步,回转过眸,“你心疼他?”
我一下拍在了他脑门上,竖起眉,“哪只眼睛看到我心疼了?”
他脱了一只手去揉脑门,造成我从他背上往下滑,我本能地揉紧他脖子以防自己摔下去。
却见他嘴角上扬眼底透出小小的得意,他是故意的。
继续前行时心底那股燥闷好像淡了,当时……我拉着小同撇下那一堆乱离开是有些生气的,因为在杏儿带着小同与阿牛进门时我就已经能预想到接下来会可能发生什么,也极力想要阻止、规避这种可能性,但随着阿平那一拳头出去,一切付诸于零。
但我这气其实也不是真的就气阿平,当时他挥的那一拳甚至都是我也想做的,只是他代表了我的愤怒情绪而出了手。
我气的是,辛苦经营的平静随着这一拳头出去必添风波;我气的是,原本与刘寡·妇可能还有一场很长的拉锯战要打,而今却结束了。
别人是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到我这便是一拳头这段时间的努力付诸东水。
不过事已至此,与其叹息还不如多了解点实际情况。
挠了挠他的耳朵,“诶,把后面的事给我说说呢。”
我总得知道了事后发展才能想接下来的对策。
阿平依照他一贯简单、摸不着路数一半靠猜的说话方式,把后事给讲述了。
那场架最终以阿平大获全胜为结局,阿牛的去向——未知。
之所以是未知,因为阿平把人恨揍了一顿后抬起头发现我不见了,撒开手爬起身就跑出来追我了。
所以,我想从他这了解后来事态动向一点都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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