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哥早点回来,我嫂子、我小侄女就都能活!”
“我哥是惨,但也算是有因有果,让他们一家三口在那边也能团聚。
但你们这……纯粹是撞上了。”
他指了指李慕云睡觉的房间,声音嘶哑:“那小姑娘,怕是瞧见我嫂子了,被惊了魂儿了。”
“这事儿不算难办,你们去村西头找卦娘,她能解决这事儿。”
尧七七没有说去还是不去,只是问:“那村里有大夫吗?她那头皮,得找大夫处理一下吧。”
“不用!”
王三摆摆手,“卦娘就是我们村的大夫,我们村老人都说她是阴阳两界的船夫,和死沾边的事情找她准没错。”
“你们去,把我家事儿跟她讲一讲,再把小姑娘的生辰八字给她,别说伤了,就是邪也一块儿解决了。”
他说着站起身来,从柜子里翻出一块木牌,上面雕刻的花纹已经被磨平了,只剩下光滑的表面,看不清字迹:
“这是她给我们王家的,说有需要拿这个去,能救命。
你们没钱,事情又是因我王家起,这块牌子就该给你们。”
说着,他不由分说将牌子塞给尧七七,摆摆手,往卧房去了。
堂屋只剩下尧七七和苏甜两人,入夜的寂静如一只大手,将一切生息按灭。
“我们要去找那个卦娘吗?”
苏甜颤声问,“这里……真的有鬼吗?”
尧七七不知道。
她已经不知道应该接受考场可能有超自然现象,还是应该考虑有可能导致局面如此变化的现实因素。
就像她现在真的攥紧了木牌,在思考去找一个以算卦为生的“神婆”
治愈李慕云的可能性。
“去看看吧。”
尧七七咬紧牙关,“至少,给她包扎一下伤口。”
两人不敢耽搁,尧七七前往铁头叔家借了驴车来。
尧七七不会赶车,铁头便让女儿淑娟前去。
钱组长听说李慕云生病了,也说要帮忙,便一起回来了。
见到躺在床上的李慕云,钱组长吓得魂不附体,凝固了半晌才想起呼吸来:“这!
这是咋了?!”
尧七七和苏甜匆匆解释了两句,三人合力将李慕云抬上驴车,淑娟一鞭子下去,驴就噔噔跑起来。
“都怪我,我怎么这么多嘴!”
钱组长看着李慕云,心里怪不是滋味儿,要不是她多嘴,李慕云就不会气得离开,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
她坐在车沿上,懊恼地抓自己的脑袋,声音憋闷:“李慕云你要是能好,我就再也不说什么男的比女的好了,我憋死我都不说!”
尧七七没有看她,只是道:“你的生活,你的三观,你的思想,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无权干涉。”
“但我希望你自己思考一下,你一直挂在嘴上的那些话,究竟是你心里真的那么想的……”
“还是在你父母长辈的影响下,不断说出来给自己洗脑的!”
赶车的淑娟听见这句话,手下的鞭子微微顿了顿,还是抽在了驴身上。
她并不说话,只是静静赶着车,一双平静没有波澜的眼睛直视着前面的路,好像身后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闷热的晚风吹过她的长袖,袖口被掀起几寸,她便用鞭子的末端蹭一蹭,将袖口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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