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相袖子一甩,不再看向靳言。
靳言也不恼,她笑了笑,“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尹文相,功劳加身,一路平步青云,从一个小小县令一步步走到今日成为文相,享受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待遇,受百姓爱戴,本该有灿烂的一生。”
“而你,辜负了百姓,辜负了王上对你的期望,只因为你的女儿与魔修私奔,就认为天下不该有魔修存在,你每每做出的决策,无一不是在针对魔修,在你的治理之下,无论事情是不是魔修所为,都会被你定性为魔修坠魔,魔气入体而祸乱人间,这短短十几年的功夫,死于你手中的魔修数不胜数,你从未停止过对魔修的杀戮,一身修为也是从魔修身上夺来的,你还说你是在为国为民?”
“凭什么你就能定义一个人的好与坏,又是凭什么,你容不下魔修,你敢当着众人的面上说出来吗?”
“你!”
尹文相第一次在言语之上败下阵来,实在是靳言所言就是他这十几年一直在做的事情,他只能无能狂怒,吼道,“你血口喷人!”
“呵,我血口喷人?”
靳言向着龙椅之上的明城施了一礼,“请王上重启经过文相之手审理过的案件,大家都可以做一个见证,是不是每个案件,每一个决策,都是踩在魔修的尸体上结案成立的。”
众人开始议论了起来,这些事不用靳言提及,很多与尹文相有过合作的,都了解案件的结果,一次两次恐怕只是巧合,但是众人在相互对峙之下,竟然分析出,与靳言所言如出一辙。
“文相一开始还会走一走流程,到后来直接变本加厉,只要案件涉及到魔修,便会严刑拷打,直到魔修认罪为止。”
“没错,微臣也曾与文相合办一个案子,没有涉及到魔修,文相还是拉了一个魔修入局,最终那位魔修死相凄惨,更是波及家人,尸骨无存。”
“我北荒之地,多出魔修,文相此举,根本就是将魔修拉入无尽地狱,给魔修冠以害虫之马的名声啊。”
尹文相视线冷冷地扫过众人,“若是此事,你们也是我的帮凶,那些魔修的血你们也沾了一手,何必在此装作大度,装作为魔修撑腰之士。”
“此话不可同语,文相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我等若不从,下场不会比那些魔修好上多少。”
“尹文相你不可胡乱攀咬,此事只有你一人所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做的事,大家可都看着呢。”
尹文相冷笑着看着这些极力撇清自己的群臣,与恭维自己的时候完全换了一副面容,知道自己今日占不到好处,他可不会作出蠢事,不过,在想办法离开之前,他定要取了靳言的性命,夺走龙珠,大不了不要这身官服。
“都是你!
坏我好事,占我至宝!
拿命来!”
说着,尹文相瞬间出手,封含蕴早就看出他狗急跳墙,想要对靳言动手,在尹文相冲过来之际,封含蕴的佩剑已经出手,一道剑气使然,众人只觉得晃了眼睛,再睁眼的瞬间,尹文相的手臂便与身体分离,发出痛苦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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