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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结婚7年,因为担心妻子的身体,所以一直没有要孩子,但他们很恩爱,丈夫经常为病床上的妻子制造惊喜,全中心的女人都羡慕那个妻子,有一个这么爱他的丈夫,而最让人钦佩的是,她的丈夫不像其他家属成天愁眉苦脸、担惊受怕,反而像没事人一样,天天都很开心。
可有一天晚上,我发现他躲在楼梯间哭。
后来,我才知道,他其实常常趁着妻子睡着后躲在那里哭。”
空荡荡的楼梯间里,那一声声压抑的呜咽就像沾盐的鞭子抽打着唐糖的心。
听着那痛苦的哭声,她突然想到了父母和杨阳,想着他们是不是也这样,躲在背后为她掉泪;也在那一刻,她暗自发誓,不会结婚,因为她不想多一个人为自己担惊受怕。
听完她的讲述,宋博彦瞬时明白了她的顾虑,她怕连累他,成为他的负担,更怕她离开后,他会痛不欲生。
看着她哀伤的笑容,宋博彦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叹口气,“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
“新中国刚成立不久,有一个女大学生被选中参与一个科研项目,她到基地后才发现,要研制的是核-原料提炼,由于涉及军事机密,她不能向任何人提及工作内容,包括她的未婚夫都认为她只是去外地建立实验室。”
“8年后,项目完成,她终于可以回来跟等了她八年的未婚夫结婚。
可就在结婚前,她被诊断出骨髓性白血病,为了不连累他未婚夫,她选择了悄悄离开,而她的未婚夫为了找她,翻遍了大半个中国。”
他停下,抚了抚她的头发,“你知道故事的结尾是什么吗?”
唐糖摇头。
宋博彦难过地呼口气,“她病死在苏联,而她的未婚夫,一生未娶,只能守在他们居住过的小院,缅怀仅有的岁月。”
听到这里,唐糖心中一突,脑海里浮出一张饱经沧桑的容颜,“是……”
宋博彦颔首,“对,就是老爷子。”
见她满怀感慨,宋博彦紧了紧拥着她的胳膊,“唐糖,爱是相守,长相守,才能一生一世。”
“可我没机会跟你长相守了。”
唐糖贴着他的胸口,泪水流了下来。
宋博彦俯身去吻她,嘴里尝到咸咸的,全是她的泪水,“傻瓜,活着时在一起,就是长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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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博彦坚持下,唐糖就近在香港做了检查。
可惜,上天终究没有眷顾有情人,唐糖的判断没有错,她的脑瘤复发了。
尽管已经做足了思想准备,但拿到结果时,宋博彦身子还是晃了下,他盯着那张MRI图,喉咙似被人紧掐住,五脏六腑拧结成了一团,心如刀割。
相比之下,唐糖格外平静,平静得替她检查的脑外科主任都有点心惊,他轻轻咳嗽一声,“我想不用解释你也应该清楚这个病,由于暂时无法确定是否变成恶性,所以我们建议立即启动化疗,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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