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说:“我懂,我哪里不懂呢。”
娇小软糯的影子勾缠着那高高在上的头颅,把整个人都献上,垂挂在他腰骨上,绞缠,死死的不放手。
他舒畅的低吼,像森林里的野兽,大开大合,没一点温柔。
她疼啊,身子疼,心也疼,可就是不舍放开。
“还要。”
嘟着唇,让吃着,让吮着,让咬啮着。
折腾吧,反正原本就是一身的臭汗。
“啊呀,你这人,也弄了我一身的臭味儿,坏死了。”
得意的嘿笑,真像个肆意妄为的孩童。
一夜,铜灯里的油烧的已经差不多了,这会儿又用最后的余热助了那一对偷|欢的鸳鸯,足够。
外面,血红的朝阳升起,光芒渐渐有了穿透的力度,寝殿里黑了,转瞬又慢慢的亮堂了起来。
屏风后的那一对,完事了,要了水,一阵清洗,她坐在浴桶里的小矮凳上,水汪汪的眼睛埋怨的看着那立在地上的男人,“腿软了。”
又惹得他哈哈大笑,得益于自己的身强力壮,充满激情。
弯腰,穿过水,一把捞起,横抱着放到床上。
他啊,也只有这般情况下,才知晓那么一点温柔体贴,不过,也足够她欣慰了。
歪在床上歇息着,拿光溜溜的小脚丫踹他的衣袍,没好气的道:“自己穿,谁个伺候你。”
他如个虎斑大猫,乖乖的自己动手,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她便笑了,起身来帮他系金镶玉的皮革腰封。
早膳已置办妥当,一家三口吃过,公子重自去前殿处理政务,她则准备带着公孙雪去铸造坊看看,昨日那边的头目来报说,她要的那一批铁器又失败了,铸造师们不明原因,请她去看看。
为了便于管理,她在城里专门开辟出了一片空地,把织坊、铸造坊、木石工坊、陶坊等都迁去了那里。
“娘,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要读书。”
桃树下,一个小小公子正跪坐在毡毯上,手肘抵着矮几,手心里捧着一卷竹简,看的津津有味。
看着这个儿子,吕姣觉得又是骄傲又是叹息,骄傲的是儿子懂事,早熟,像个小大人,叹息的是,这个儿子像个饿死鬼,不是为了饭食而饿,是为了书和知识而饿,从他能拿得动笔,认得字开始,走动就见他腋下夹着竹简。
“好吧,那你莫要忘记练你爹交给你的剑术,若让我知道你偷懒,待我回来定然向你爹告状,让他罚你。”
小小公子老大人似的一声叹息,起身,拱手一礼,无奈道:“谨遵母命。”
“臭小子。”
笑了笑,转身去了。
这小人重新跪坐下来,用翠珠银针拨了拨香炉里的沉香,重又拿起竹简品读起来。
父母皆是长相不俗,他又挑着父母最优的五官长,小小孩子,还没张开,已见俊美。
马车上,吕姣和兰草道:“别人家的小孩在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活蹦乱跳,调皮的气死人,我儿子倒好,那安静的模样愁煞我了。”
兰草笑道:“奴倒是觉得小公子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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