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黄花就不说话了,她也发现杜小鱼确实不喜欢玩那些一般小孩子玩的花样。
两人便各自绣着手头的东西,只听风呼拉拉的从窗口吹过。
怕是要到冬天了,杜小鱼紧了紧衣服,发觉手都有点发冷,北方的冬天果然来得早。
通过这段时间观察跟看书,她已经确定这儿是北方,隶属于济南府,比起北京,沈阳什么的还是暖和一点的,但跟南方比,显然又冷得多,大概不用多久就有热炕头睡了。
“你做得这啥东西?”
冷不丁的,杜黄花忽然问。
杜小鱼手里拿着个粉色的蝴蝶花,是刚刚做好的,她嘿嘿一笑,放头发上比一比,“好看不?姐,你看这个跟你那蝴蝶簪子上的蝴蝶是不是很像?”
“不像。”
杜黄花摇着头,感觉很怪。
杜小鱼有点泄气,顿了顿道,“那漂亮不?”
杜黄花没回答,只皱着眉。
看来不符合这儿的审美观啊,杜小鱼叹口气,得改良改良才行。
她又弄了会儿,只听风中隐隐有呜咽的声音传来,忙停下手,探头问,“姐,你听到没,好像有人在哭呢。”
杜黄花也侧头听了会儿,“怎么好像在咱们家门口?”
她说完就走了出去。
杜小鱼肯定要跟去看看的,这事太怪,好好的在别人家门口哭啥?也不怕人家嫌她晦气!
走到院门口,她都呆住了,确实是有人在他们家门口哭,还是跌坐在地上的,哭得稀里哗啦,要多凄惨有多凄惨,但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她们的三婶吴氏!
奇怪的是,杜黄花却没有特别惊讶,而是很平静的走了过去。
“三婶,你怎么了,快起来!”
杜黄花扶起她,吴氏跟他们从没有什么矛盾,所以她向来以礼相待,一边冲杜小鱼道,“快去拿条手巾来,三婶,进屋吧,让人家看见总不好。”
吴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瘫软在杜黄花身上似得进了院子。
杜小鱼让她洗了把脸,这才发现她左边眼圈是青黑色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就惊讶道,“三婶,你的脸咋了?摔着了?”
吴氏听了哭得更可怜,但什么话都不说。
“三婶喝点儿水,在这儿歇歇脚,休息好了再走。”
杜黄花像是习以为常的说道。
看来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杜小鱼心想,莫非是遭遇家暴?
可惜那次去祖母家拜寿她对那个三叔的印象很淡,几乎都不记得了,因为他一开始没有出现,后来临走的时候才见到一面,难道竟是个喜欢对自己妻子动粗的?加上吴氏这种任人欺负的软性子,真嫁了这种相公,只会助长其气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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