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让你不快活,立刻甩掉。”
我还是等到Bene走了之后,才深呼吸一次,按了那个号码打回去。
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听。
我没有太失望,甚至可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那串数字不是06开头的手机号码,可能只是路边的公用电话。
我在房间里走了一会儿,然后坐下来做完手头上最后一点事情。
电话就放在左手边,眼睛的余光就可以看得见。
不过始终没有响起来。
一直到8点钟,我的手机倒响了。
显示的是一个熟悉的号码,一个报社的摄影记者,跟我和Bene差不多年纪,帮过我们几次忙,然后就开始发Texto给我,说要我做他的缪斯。
我接起来,他问我在哪里?我说还在办公室,有事情没忙完。
他说那他过来找我。
我赶紧说别来,我马上就走了。
挂了电话,就收拾东西锁门。
正要拉楼下的卷帘门的时候,他居然已经到了。
我穿了一件斗篷式的大衣,袖子和身体连在一起,胳膊没办法完全抬起来,够不到卷帘门的拉手。
他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机会表现绅士风度,要帮我拉。
我存心不让他帮忙,跳了一下,拉到了。
我在锁门的时候,他就拿出照相机对着我一通猛拍。
“It’stackytouseyourflashlamplikethat.”
有人在他身后讲,那声音叫我心头一颤。
我不记得那个无关紧要的人最后是怎么被打发走的。
只知道林晰就站在我面前,隔着一步半的距离。
我说,嗨,你好。
说得极其冰冷,但还是不由自主的走近他。
他抬起一只手,把我脸颊边上的一缕头发拢到后面去,看着我,笑着轻声说:“Lookatyou…”
“你没去度假?”
他问我。
“我喜欢冬天下雪。”
我答非所问。
我们肩并肩的走,穿过一个古老石板铺就的小广场。
走着走着,我终于靠近他,手伸进他大衣口袋里去,里面塞着一副触感细腻的羊皮手套。
他的手也跟着插进来,温暖柔润,像装着40度热茶的瓷器。
我的车趴在广场另一面的博物馆停车场。
不知道为什么,时光流转,今天轮到我带他回家。
84)
我们上车。
停车的地方很挤,我很熟练的倒出来,甚至还记得提醒他系好安全带。
“你会在巴黎呆多久,三天还是一周?”
路上我问他,语气轻松,眼睛盯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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