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可能的确不是合适的场合。”
侍者过来上菜,打断了我们,吃过饭,我继续血拼,Lyle回酒店去。
快三点的时候,我拿着三四个购物袋在列克星顿大街一间咖啡馆休息,抬头就看见RonaMorgan坐在离我不过五米的桌子后面,穿着上班的衣服,低头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手里的一份文件。
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很快的检视了一下身上的打扮。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我让我自惭形秽,想要装作没看见,但隔得太近,已经来不及了,她也刚好抬头看到我,朝我笑了一下。
我走过去,跟她说:“嗨,你好吗?”
她让我坐到她这边来,告诉我上午一个会一直开到现在,只有二十分钟随便吃点东西。
我问她最近忙不忙,她问我小孩怎么样了,除此之外,我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可聊的。
她很快吃完,匆匆告辞。
我看着她走出去,还是从前的样子,美丽低调,看似温柔,却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有一瞬间,我没办法否认,有些人就是比其他人聪明,至少看问题比我清楚,也更识时务,知道什么事情可以试,什么事情无论如何都没戏。
天开始黑下来的时候,Lyle打电话来说晚上带我出去,多少让我又恢复了一点信心。
我回家,换好衣服,等他。
七点半,他来接我,去上西城的Jean-George吃饭。
点完菜,他说本来有个派对请我们去,不过他想还是两个人在一起好一点。
周围所有人说话的声音都又轻又柔和,两人餐桌很小,我们离得很近,桌子下面,腿、鞋子或是膝盖偶尔碰在一起。
主菜上来,我对他说:“我星期五去心理医生那里,我想要你陪我去。”
他先是答应了,然后反应过来,我不只是要他送我去接我回来,说:“饶了我吧。”
说完继续他愉快温柔的样子,直到一顿饭吃完。
上了车,他对我说声“我爱你。”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听起来像是安慰多一点。
“那个派对在哪儿?”
我问他。
“公园大道740号。”
“我们去吧,如果不是化妆舞会的话。”
可能是晚餐时那一点点酒精的作用,我不想回家,不想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75)告别派对
公园大道740号,那个门牌号码以昂贵闻名。
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只有九点多钟,人还不多。
男主人甚至还没有打扮好,女主人站在门厅迎接早到的客人。
她身后螺旋形楼梯通向房子的顶层,超大号主人房,超大号露台,满是落地窗的起居室,无敌的夜景。
我不太清楚这间公寓要多少钱,不过,再过五年最多十年,Baker家死掉一两个有钱的亲戚,我就能住进更大更豪华的房子。
Lyle跟女主人讲话,我自顾自的走进客厅,经过一道门,是一个足够几十个人跳舞的大房间。
房间尽头一支七个人的爵士乐队刚刚开始演奏,靠窗一溜餐台,穿白制服的侍者在准备食物、摆好餐具和酒杯。
我走过去,拿了一杯香槟,靠在窗口慢慢的、一口气喝完,然后转身又拿了一杯。
喝掉三杯或是四杯之后,周围渐渐热闹起来。
乐队开始演奏适合跳舞的曲子,有人在屋子中央慢舞,有人说话,笑声,惊喜的叫声,水晶玻璃碰撞发出轻轻的带着共鸣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突然发觉,我不知道Lyle在哪里,我们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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