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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那天上午,他们接到Johnson的批示,报告初稿基本过关,他们可以择日回香港了。
手头上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要做,虽然琐碎,但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两人之间也不再壁垒分明,合作的很好,可能就是因为话都说开了,各自往后退了一点,隔着一个安全距离,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真正出发回香港,又是两天之后了。
他们租了酒店的车子去班加罗尔机场,路上很顺利,到得有些早,只能在候机室等,对面对坐着各做各的事情。
重新踏进这座神奇的建筑,隽岚又回想起来时的狼狈经历,她问郁亦铭:“那个时候,你怎么知道我挤在人堆里出不来?”
郁亦铭还是老脾气,不肯好好回答,非要损她几句:“你以为你这么特别啊,你来了,机场才变成那样?”
隽岚听了也损他:“哟,敢情你也挤在人堆里出不来啊?你不是说跟我们这种俗人不一样嘛?”
他却不跟她争了,看看她,没再出声,开了电脑打字。
隽岚坐在对面看着他,搞不懂他为什么又不理人,他确实说过他们不一样,说她一直清楚自己要什么,追求过,也得到了,而他不知道,所以宁愿像这样自由自在的过下去,两人之间的交集只能是现在这么一点点,最多最多是很好的朋友。
他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头问:“干嘛看我?”
“我还想问你在干嘛呢,”
她反过来问他,“既然你到JC来工作,只是为了丰富一下人生经历,过几个月就要走人的,干嘛这么用功?在香港是这样,到了纽约是这样,在这里等各飞机还是这样,跟我们这种俗人争什么争?你不过就是玩玩的,我可是要靠这份工养家糊口的,……”
她一股脑儿的说下去,全都是一时兴起想出来的话,却又好像憋了很久,从他吻她的那天开始,从他说自己“不知道要什么,只求个高兴”
的时刻开始就憋着了,现在终于说出来了。
郁亦铭一直看着她,乖乖听她教训,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直到她把一肚子的话都倒出来,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才开口表态。
“你当我在写什么?”
他问她。
“我,我怎么知道……”
隽岚一时语塞,总不见得说他在整黑材料吧。
他笑了笑,说:“我一会儿发给你,你看了就知道了。”
他们这一趟坐的是新航班机,须在樟宜机场停留两小时,转一次机。
隽岚曾经在一个科教片里看到过这样一种说法,每三个月做一次长途旅行的人比平常人寿命短十年,原因是在狭小的机舱里静坐几个小时之后,会有一个血栓在腿部形成,然后缓慢向上移动,大半天坐下来,不到大脑也到心脏了,总之凶多吉少。
她一向不信什么“砖家”
,不知为什么对这个说法倒是相信的很,每次上了飞机总是不时地起来走走,上个厕所、拿个点心什么的,但从班加罗尔到新加坡这一程却是十分的太平,除了去厕所,几乎就没动过地方,连觉也没怎么睡,一直对着电脑看郁亦铭发给她的东西。
那小子倒是说话算话,上飞机之前就发给她一个word文档。
她打开来看,根本跟工作无关,更加不是什么黑材料,竟是一个惊悚故事!
她花了很久才接受这个事实,他,郁亦铭竟然在写小说!
此时再回想起他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认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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