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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母亲感情最炽烈的流露,灼人,锐利,像刀子一样,深深刻上他的心。
这目光时而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却又隐隐觉得自豪,骄傲。
昨天,他睡过了头。
最近半个月都在修习清平七式,很累,忍不住想多睡一会。
就那么一小会,母亲就很生气,原本的午睡时间却罚了他跪祠堂。
祠堂里有一块凹凸不平的铁板,每次母亲罚他跪,就要求他一定要跪在上面。
连重叔的女儿可以坐在父亲的脖子上骑大马,连丽嫂的儿子可以同母亲撒娇要玩具,他却在这里跪祠堂。
母亲对他很冷淡。
平日,母亲最喜欢呆的地方,除了佛堂,祠庙和父亲的书房,就是沁园。
母亲几乎不来他的房间看他。
只在他做出了很优秀的事情之后,才会得到母亲的一个微笑或是爱抚。
所以,他告诉自己要更努力。
为了母亲的温柔。
昨天,他跑出了山庄。
他只不过赌气地想看看,母亲会有多在乎。
结果,就遇到了这个奇怪的女孩子。
连城璧这样想着,探究地看向白苏。
她会一个人在枇杷树下喃喃自语,也会对着天空发呆,还会烤鱼,用野草驱蚊,会抢他的工具,随随便便露自己的小腿,还会突然间就拿脚踹他。
但她从来没有流露过害怕和彷徨,虽然独自一人,身上有伤,穿的很破旧,却总是很自在。
在他认识的人中,从没有这样的人。
没有人会像她这样对他。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明明她对他并不好,也不讲礼仪,但他感到很舒服。
这应该,就是朋友的感觉吧。
“顾姑娘,”
眼看着树木越来越少,林子就要到尽头,连城璧挣扎着开口,“我们分开后,你打算去哪?”
他的教养告诉他,擅自过问别人的私事是很失礼的,但是,他真的想知道,这个说自己的家远得到不了的女孩,之后对她自己有什么打算。
白苏停下步子,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扭头他:“分开?谁说我们要分开?”
正文山庄
连城璧从这句话中读出了什么,一个想法缓缓浮现在脑海中,他不敢置信地慢慢睁大了双眼:“你,难道你……”
白苏笑意吟吟:“是了,我决定去做你的书童,或者侍从?小厮也行。
你看着办好了。”
“可,可……”
连城璧继续结巴。
可你是女孩子啊。
白苏明白他的意思,却不说话,径自拔出连城璧腰间的剑,将自己的头发拢成一束,挥剑割下。
“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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