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钰从中感觉不到对方的情绪,把查到的情况告诉温良,最后敲下一行字:“诉讼的事,我们见面聊吧。”
片刻后,温良询问她见面地点。
成钰暗暗怀疑,聪明如温良,已经猜出她是谁了。
如果不是她刚好认识盼生,也许警方就会确认光明村火灾中的死者就是刘招娣,就不会一直尝试联系她。
她可以约温良到一个咖啡厅或者茶室聊这件事,但成钰没有欺骗然后诱捕温良的想法,犹豫许久,敲下了几个字:
“徐风市公安局。”
伴着夜晚的凉风,成钰在训练场上数着圈跑步。
运动可以缓解心理压力,刺激内啡肽之类快乐激素的产生,对成钰而言,跑步就是一种自我调节方式。
等跑完步,她甩了甩头发上的汗珠,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就看到了温良的回复:
“好。”
成钰并不意外她会答应,就像她在冒出这个念头时,就从未设想过温良会拒绝。
她甚至觉得温良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询问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件事的那个人。
有人说,人性之所以矛盾复杂,是因为每个人所处的环境不同。
成钰觉得这不尽然,因为工作原因,她见过高贵的人行卑鄙事,也见过大恶之人尚存几分良知。
正如毛姆在《月亮与六便士》中所写的那样:“我那时还不了解人性多么矛盾,我不知道真挚中含有多少做作,高尚中蕴藏着多少卑鄙,或者,即使在邪恶里也找得着美德。
卑鄙与伟大、恶毒与善良、仇恨与热爱是可以互不排斥地并存在同一颗心里的。”
所以才会有人主张,诸事论迹不论心。
论心,这个世界就没有纯粹的好与坏、善与恶,很多行为都诞生于一念之间。
成钰不知道温良收留盼生时想的是什么,不愿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以恶意来揣测。
温良带着盼生去弥补童年的缺失,这是经历过的人特有的温柔……只凭这一点,足以令成钰作出相信对方的判断。
第二天一早,成钰去陈朗办公室汇报工作,把联系上刘招娣的情况进行了说明。
“你觉得,”
陈朗怀疑成钰是不是还没清醒,再次和她确认,“刘招娣会自己来公安局?”
“是,她答应要来。”
“哦,她答应要来。”
陈朗学着成钰的口气,“你再发个微信问问她,是不是在路上撞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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