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与人暗中取笑这位大学士嫡子?的正启年,今日就成了?吕献之身后?跟着一条狗,且还是一条会摇尾巴的狗。
正启年自己自然也是不愿意的,可这事由不得他。
任谁能想到呢,这个看起来闷头呆脑,只会诗词歌赋的白面书生,真发起狠来会是那般模样?。
而他自始至终都是夹在中间的那一个随时可弃的棋子?罢了?。
无?论张大人是如?何想的,实施为难的都是他,可吕献之只是动了?动心机,就把他推到了?死路,那文书扣押不给是张大人的命令,可这承谏监里并非一条心的,有收了?命令可以刁难的,自然就有为了?报大腿上赶着讨好的,吕献之稍微透露一点意思,被扣押的文书自然有办法到案桌上,而他就成了?彻彻底底的出气筒。
只略微想起方才,便?心里打哆嗦,这奚落骂人也忒狠了?。
吕献之处理公事的案桌,是刻意被安排在角落里的,那里不见光,周边可供活动的位置极其狭小,他被叫来,又被迫矗立在桌前?,先是见这位上官一言不发,后?又听人喊他,应地时候浑身发毛。
一开始他还在打着哄骗自己的心思找些借口,可接下来一句一句的质问,一句一句的见招拆招,打地他措手不及。
“吕大人,确是下官鬼迷心窍,是下官见您初来乍到,想要试探为难,简直是无?耻至极,还望吕大人网开一面,日后?定是千般万般不敢动这些心思。”
可吕献之见他做辑行礼,确未曾相信半分?。
正启年自己也不信,在官场上识时务是谁都会的手段,他不会供出顶头上官张大人,可也不会因?为这一次行迹暴露而改投到吕献之门下。
承谏监的水深,未曾到朝中见真章,过?早的投诚只是在玩自己的命。
奈何,事情也并不简单。
“正大人,我观你?着实不凡……”
“ 实是有做腌臜泼才的本?事!”
到半截就变了?味的话叫正启年心中一抖,开始意识到这位新来的两榜进士并不好随便?相与,顿时又想认一次错。
“下官见识浅薄,确是鼠目寸光,坏了?大人的大事,之后?定当千万不敢懈怠,文书一事必不会再出此疏漏。”
若是一般敲打到这也就罢了?,可坏就坏在,今日在午间刚刚受过?点拨的吕献之,心头燃起火来,势要学一学这骂人驭人一道。
对于灵娘展示于他的那些精奥绝伦的话术,虽暂且无?法出口,可吕献之也并非全然白纸,圣贤书里那些意味深长的话同样?起作用。
往日时时刻刻被礼教束缚的吕进士自然说不出,可如?今是算了?,做了?灵娘的徒弟,说一句,只也是小巫见大巫。
有了?这样?的心理历程,吕献之便?也更加毫无?负担。
“正大人何故自谦,巧舌如?簧,颜之厚矣,确也同样?可叫旁人心生佩服,此技非人所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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