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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她这不仅是咬,还作出了更过份的举动,把丁香小舌给送进他的嘴里去了!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地乱响,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他是男人,而且是一个很讨厌她的男人,可她居然咬他的嘴巴!
她要羞死了,要尴尬死了,不知道他又会如何嘲讽她、轻jian她、把她踩进泥里去!
“你到底要不要脸?”
这样僵了好一会儿,他猛地掀开了她,脸色阴沉难看,就像随时会一掌过来扇死她一样窀。
看,她没猜错,他一定会用难听的话来骂她。
青鸢吃吃地笑起来,往牡丹花丛中一倒,低喃道:“是啊,女子若如此放肆,便是不要脸。
男子若如此,那就是有本事。
君漠宸,你有皇帝爹,我也有皇帝爹,你是人,我也是人,你到底哪里比我高贵?要跑来对我冷嘲热讽?莫非是早对我有觊觎之心,又被别人抢了先,你心有不甘?”
他的呼吸沉了沉,拳头攥得骨头咯吱地响。
“想打我?你的嘴巴什么做的?那别人不能咬你,你又为何要抓我的脚?本公主的脚是你想抓就抓的么?男人头,女人脚,只能看不能摸,你不知道吗?”
青鸢眼睛红得快滴血,干得眼珠都快裂开了,但她就是不想服输,一轱辘爬起来,脖子伸长,高扬着小脑袋,瞪着他反驳。
“休在本王面前耍酒疯。”
君漠宸的眼神更冷,起身就走。
他一反常态,脚步不再沉稳,一脚一脚,重重踩下去,不知踩倒了多少花花草草,一时间牡丹凋零,花叶乱飞。
呵,牡丹被毁了,明儿发现就发现了吧,辣脚摧||花的人是他君漠宸!
青鸢嗤笑,又倒下去,看着那暗色丝绒一般的天空,伸长了小手,轻轻地挥了挥。
她也想好好疯一疯,但她疯给谁去看呢?那个最疼她、陪她时间最长的人走了,十六年了,温嬷嬷那温柔的手再也不能轻抚她的发,为她绾起双环髻,她不能再唱歌谣伴她入眠,她不能再从她那只小柜子里拿出她收藏好的桂花饼,温柔地喂进她的嘴里……
青鸢双手捂在眼睛,细声说:“你到底知道什么?我从此就是一个人了……”
他踩动牡丹花枝的脚步声突然停了。
青鸢不想看他,也不想管他要干什么,她的眼睛已经痛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她伸手摸腰带,找那只小瓷瓶,可手指伸进去,却摸了个空。
“咦,我的小咕噜呢?”
她猛地坐起来,双手在腰带里乱摸一气,落空之后,又跳起来,抖动裙子和袖子,失望之后,又趴到在地上,伸手乱摸起来。
“惨了,小咕噜去哪里了?”
她急了,什么都能忍,绝对不能变成瞎子。
到时候吃喝拉撒全成问题,那才叫真正堕入无间地狱,永不得超生。
“什么小咕噜?”
君漠宸看着她,乌瞳里有复杂的光飞快地滑过。
她爬到树上,摇着树枝找了会儿,绕到树后,往草丛里找。
汗水流进了眼睛里,更加刺痛。
跪起来,用袖子轻擦了一会儿,继续趴下去找。
见她越爬越近,君漠宸忍不住问:“你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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