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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海鸥对于事实的真相了然于胸,然而也没有予以指正,不动声色地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吧,希望你能回去和陈建林过日子。”
彦清难以置信地说:“怎么可能!
她们、她们明明希望建林和一个女人过平常的日子。”
“此一时彼一时。
她们试过之后才发现错误地判断了形势,分开后过的不好的是她们家那个,所以才后悔了服软了架子也不要了。”
“可、可是建林说他过的很好……”
“就算是不好也无法对你说出口吧。
他也是有自尊心的。
他不可能说为了你苦闷,不能说为了你酗酒,不能说为了你滥交,不能说为了你偷鸭不成蚀把米……”
“什么?!
他做了这些事情么!”
“……呃,没有,我就打个比方。
我是说,他家人既然都找到你头上摆明吃你棵回头草了,足以说明陈建林现在过的不好,如果好的话,她们就不会来了。”
彦清一时担心了,纠结了,“那我该怎么办?我好容易才觉得世界上还有很多其他事情可以做,不只是爱一个人。”
景海鸥一只手指挠挠脸颊,轻叹:“说的也是。
你如果就这么被哄回去了,围着一个陈建林转来转去,怕将来还会空虚无聊地要死。”
彼时,他们正坐在高原湖泊旁,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照在湖面上,反射出波光粼粼的光,仿佛对着一片黄金的迷惘。
彦清的面前放着一副未竟的画,可以看出构图的雏形,正是面前这一片景色。
景海鸥说:“你什么时候能画完?”
“诶?……随时或者很久,说不好。”
“那就等你画完这幅画再说吧。
在此期间,你慢慢考虑。”
叹气一声,低声自语,“我也要想想。”
第66章那以后的生活15
彦清和景海鸥他们眼下住在离湖不远的小旅馆里。
晨曦里睁开眼就看见墙上壁纸斑驳,上面还纵横着一些黄褐色的水渍,整个房间都是卫生间散发出来的淡淡骚臭味道,即使过了一晚鼻子还是能闻出来;静谧中卫生间里的水龙头滴滴答答的声音分外清晰;早上放水,一股红锈色的液体从水龙头里冲出来,镜子上总像蒙了一层灰,右下角还缺了一小块,镜子里映出的人影也是灰暗模糊;随便洗了把脸,一把拉开百叶窗,阳光普照,打开门走到阳台上,下面早市的人声喧扰,古老的印第安人世代在湖畔生活;不远处就是波光粼粼的大湖,对岸是褐色的裸石山。
和房间里的晦暗糟糕不同,阳光下所有的霉味都很快蒸发掉了——这里可是海拔两千五百米,离太阳更近的地方。
彦清站在阳台上面朝大湖春暖花开着,被开门声打扰,回过头景海鸥带了早餐回来——一些好像是玉米饼中间夹了些汤汤水水的东西,这一阵子他们几乎只能吃到这个。
好像在这里玉米饼是万能的,能包住不管什么馅料,口感越吃越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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