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是非很不礼貌地打断小岳或的话。
与此同时,他如黑墨般的眼睛突然蓄起水雾,啪嗒砸出硕大的泪珠,抬头求林倚白:“爸爸我要带他回家,他是我的。
你帮帮我,爸爸。”
小岳或震惊瞠目,眼睛瞪得溜圆,脚下立马后退半步,但由于手腕被拽没能退太多,只能赶紧摆手慌里慌张,非常结巴地向林倚白解释说:“叔、叔叔,不是、不是我惹他伤心的……”
“我知道我看见了,”
林倚白忙安抚他,“小朋友别怕,是小非自己要哭。”
同时心神震荡地垂眸看着林是非,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真实。
最后小岳或还是跟小林是非回家了。
沈婉和岳释不欢而散分道扬镳,小岳或想要追上妈妈,沈婉满脸湿泪,疾言厉色地冲他吼:
“滚——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跟他早八百年就离婚了,还用等今天吗?!”
这些话从记事起就在听,可每次听见还是很难过,并且似乎有加深的趋势。
小岳或总是会花很多的时间与心神去思考,自己为什么又不乖了,为什么又惹妈妈伤心了。
但他十岁的脑容量支撑不了他过于浓郁的低落情绪,所以他越来越难过,越来越小心翼翼。
那声“滚——”
刺心入骨地回荡在周围上方,小岳或不敢再上前,只敢小声说:“妈妈,我可以讲笑话……让你开心。”
“滚开!”
林倚白本来觉得这么贸然带走人家的孩子很不好,看到此情此景眉头耸得老高。
上前和沈婉交涉,表达想让小岳或和小林是非去家里玩几天的意愿。
闻言沈婉像是摆脱了难缠的尾巴,很不耐烦道:“想带走就赶紧带走啊,谁会想要带个拖油瓶,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想要直接送给你好了。”
小岳或表现得很失落,垂着头一直不说话,但他没有哭。
到了家林是非就赶紧把岳或带进房间,那架势活像是要把人藏起来似的。
一整天过去,林倚白还没在客厅见过岳或,问林是非得到的回答就是我们在房间玩,林倚白便意识到——
林是非是真的在藏人。
他把岳或带回家,就没想再把他送回去。
也没想让他和其他人见面。
林倚白已经和国外的心理医生联系好了,正在飞机上。
苏尔澜今年二十岁出头,很年轻,履历并不丰满,但他的年龄可以作为一个普通的大哥哥过来,也许能让林是非放松警惕。
“当、当当。”
敲门声有节奏地响过,林倚白对着门朝卧室喊:“小非,要吃晚饭了。
你不要一直让小朋友待在房间里,会很闷。
妈妈和爷爷奶奶都想认识你的新朋友,晚饭也让他出来好吗?”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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