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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我们偏居于一隅,只求安乐,难道……”
难道这不行吗?窦氏在他怀中,只感温暖,想到这段时日在宫中的日子,她一时有些无法把持,脱口只说出几个字,就闭口不再将之后的言语悉数述说。
“忆昔年,能与先皇共死生而谋天下的英布、韩信,虽称王却终落得名毁、身死、国灭。
而先皇遗子如我等,虽得封地,却哪一日不是活得极其忐忑,不能也不敢显露一丝治国才干,眼睁睁的看着外戚日受倚重,吕氏子弟自不必说、现如今甚至张氏之后也能封王、亲绶侯爵之位。”
刘恒从窦氏这只言片语,就清楚她心中依旧有很重的心结,如若此番不解开,他日必定会影响全局,于是当下更是将她搂紧,在她耳边,继续世间情人最亲密的呢喃,道:“而等窦氏家族,最初祖上也曾为先皇立功,只可惜之后却落得没落,被随意以姬子之名赐给他人……而我,虽为王,却也只算是苟活于世而已,又如何能让你等活的舒畅……并能为你窦氏一族谋得再入仕的时机……”
“王,我能被赐于王是上天给予的福气,即便此刻死了,也甘心。
窦氏一族已然没落,我只求能长伴代王,为代王分忧。”
窦氏眼中含泪,伸出手至刘恒唇上阻止道。
其实刘恒这番话也已经与她说过多次,今天毕竟是在未央宫,就这几句还是属于精简与心平气和下说的,以往在封地时,边诉说边饮酒,初听那一刻,窦氏的心都几乎要碎了。
刘恒已然哽咽,却是再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握住止于他唇的窦氏柔夷于胸口按着。
两人相拥又是一片温情脉脉。
―――
与之相反的是,休憩之后刘如意,形单影只,心事重重,于安置他的殿中只坐了一小会儿,就起身往宫中花园中随意闲逛。
未央宫、夜未央!
依稀记得那时候先皇刘邦与他阿母戚夫人携手于他,共至园中赏景。
那番和乐融融与无忧无虑的画面,永存于他的心底,只可惜那种时光与心情再也不会有了!
远处错落之处色彩绚烂的花朵,实是诱人,虽从小居于宫人长大,却是从未见有如此美景。
“那是陛下为皇后娘娘特意寻来的牡丹。”
一旁宦者很是识时机,见刘如意先是皱眉,后是缓缓露出轻松表情,此刻又见疑惑,不禁主动回道。
“陛下实是爱惜皇后甚重,于外间传闻相符。”
刘如意闻言,只是浅浅的笑了笑,言语也不偏不倚十分小心的表达。
一旁的宦者自然也听出刘如意的谨慎,心里暗暗撇嘴,面上也就恭敬小心的陪在一旁,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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