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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无咎那声话迟迟听见了,她最初以为不过又是在跟她开玩笑,藏在里面的帘子里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他人进来找自己,迟迟等得不耐烦了,没有再等下去,而是又回到了正厅想去找他,可是到了一看才发现,那里空荡荡的一片,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哪里还有纪无咎?没想到来了两人不过说了这么一小会儿话,他就真的被人叫走了。
迟迟郁闷地一甩裙坠,闷闷地回到了桌案前面。
可是经过刚才纪无咎那一打岔,她的字是再也练不下去了。
且说纪无咎跟着春寿一起往外走,一直走到甘露殿门口不远处的小花园里才停下来。
未等纪无咎问,春寿就先开口道,“师父刚才跟殿下说了姜永彦的事情了?”
“说了。”
见春寿一脸惶急,纪无咎又问道,“可是事情有变?”
“姜永彦的事情倒是没有变,不过更麻烦了。”
春寿忍不住皱了眉,“陛下命姜婕妤办赏菊宴,请了三品以上官员家未婚的嫡子嫡女进宫,这可不就是摆明了要趁着姜永彦守孝,先把长公主殿下的终身给定下来吗?”
春寿说完又自觉失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纪无咎,说道,“师父……这些,陛下可是没有告诉你?”
纪无咎叹了一声,一向波澜不兴的脸上到底露出了一丝失落来,“他到底还是没有全信我。”
“那……那要怎么办?现在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春寿小心地打量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慢慢措词,“我觉得……师父你跟长公主殿下是有情人不在乎朝朝暮暮,你如今大事未成,如果贸贸然地出手,坏了这么多年来的布置就不好了。
等到将来事情完结,到时候天高海阔,你想带着她去哪儿就去哪儿,根本不用再像现在这般费心。”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看陛下也不是不信你,而是……不管有没有你,他要让殿下早些成婚的心思就没有歇过。”
毕竟,就算现在卢氏死了,可谁知道姜赋淳跟姜太后会不会搞些其他事情出来,硬要让姜永彦娶了迟迟?
纪无咎看着眼前的那树花,良久没有说话。
已经深秋了,庭院中的桂花还在开,浓烈的香味因为温度的关系,硬是生出了几分清冷的意味来。
过了许久,春寿担心地叫了他一声,“师父?”
纪无咎才像是恍然回过神来一样,蓦地转头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那样抛开春寿,一个人走了。
春寿在原地愣了愣,知道他眼下心情不好,却还是跟了上去,“师父,南海那边传了消息过来,说越青先生派过来的人不日即将进京。”
纪无咎“倏地”
一下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看向春寿,“越老爷子?”
春寿点头,“刚刚才来的消息。”
纪无咎猛地闭眼,声音沉沉的,好像暴风雨之前的天空,“我知道了。”
说完就真的不再理春寿,径自往前走了。
到了约定的和越青派来的人见面的那天,纪无咎带着春寿出了宫,还是在他们一贯喜欢去的燕来春。
走进包厢里,就看到一个相貌清癯的老人坐在窗下,察觉到有人进来,他抬起头向纪无咎他们看去。
那双眼睛子从春寿脸上轻轻掠过,直接停留在了纪无咎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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