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对戒吗?
鹿晓窘迫得想把头砸进显示器里,口袋里的戒指仿佛是烙红的铁,透过衣服灼烧到了她的腰。
“郁教授,您……”
“不要用‘您’。”
郁清岭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来,透着一点淡淡的执拗认真,他说,“‘您’在传统语境中,是敬语。”
鹿晓一愣,迟迟反应过来,这是他在对距离感表示小抗议。
“好,我知道了。”
她想了想,小声道。
下一秒,她的身后响起小小的气音,像是被压抑许久的紧张在急促的喘息之后释放了出来。
他是不是在笑呢?
鹿晓红着脸想,如果有足够勇气就好了,就可以回头看一眼。
……
-
当然,任凭心绪再难平,每日的工作依旧得继续。
午后,郁清岭独自前往曦光小学,鹿晓没有一起去。
她需要留在办公室里整理这半年来天倾的所有观察记录仔细整理归档,尽可能相信地去利用那些记录字眼去揣测天倾当时的人格,并试图整理出规律。
这个工作共情能力为零的郁清岭做不到,她却勉强可以做到。
这半年来,她对天倾的观察还是比较多的,厚厚的一叠资料。
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录,每一条都能够被归纳到一种人格上去。
渐渐地,天倾的性格特征开始明晰。
9月13日:上午10:20,天倾与唐宋因为性别起争执——应该是雨微。
9月23日,下午14:00,天倾收到缝补完毕的裙子,注意力似乎有些不集中——应该是天倾。
10月12日,上午9:30,天倾在路上被划破手指,包扎完毕后,对外界能进行简单的问答——应该是雨微。
……
胆小怯懦的是雨微,她对世界充满了好奇心,有时会焦躁,哭嚎得像个孩子;
冷漠迟缓的是天倾,他总是冷眼看着这个世界,时常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
鹿晓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之前的点点滴滴。
每次陆女士出现似乎都能诱发天倾的歇斯底里,让他身体里的不安定因子彻底释放。
他会尖叫,会撕咬,继而筋疲力尽……在那之后,他就会变成冷漠而安静的木偶。
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强烈的情绪之后出现的反应迟缓,可是现在看来,那种异样状态并不是麻木,而是天倾接管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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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弥天终于被解开,这种感觉却一点也不好,因为问题更加棘手了。
鹿晓对心理学一窍不通,只能去求助梨千树。
一路上,异样的目光依旧徘徊在她的周围,她感觉自己的脊背快要被戳出一个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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