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余家小姐过世后,多少人想嫁进徐家都不成,结果没想到被你给抢了先,大伙儿都气得吐血,前几日还有几位小姐非赶着去崔府想要找你的麻烦,崔家二夫人说你不在府里,大家还当她是托词,没想到你还真不在啊。”
这红衣少女说起话来就跟放珠炮似的,性子也爽直,跟文颜有几分相似,虽说直来直往的但却不让人反感。
青黛听到徐渭的名字顿时作不解之色,忍不住朝幼桐看了两眼,幼桐只笑不语,面上却难得地带了一丝羞涩。
青黛是过来人,心中略动,虽不明白这一年来发生了什么,但见幼桐气色比以前更好,便放下心来。
三个人热热闹闹地说了一会儿话,幼桐方才晓得这红衣少女的身份,原来她名字唤作高雅竹,是高恒二叔家庶出的小姐,因高二老爷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看得重,故衣着打扮与寻常人家嫡出的小姐一般。
高恒没有出仕,只帮着打理府里的店铺,也是上个月才到的京城,青黛跟着他到了之后并未进京,一直住在高家在城外的别庄,这也是青黛一直未能听到幼桐消息的原因。
因高雅竹和诸位丫鬟在,许多事二人都不好说,幼桐只得笑着邀请她二人到崔家别庄小坐。
高雅竹正寻不到说话的人,哪里有不应的道理。
到了第二日,她们两个果然就来别庄拜访。
高雅竹性子活泼,一进庄子就蹦蹦跳跳地到处看。
这崔家乃是本朝最大的世家,这庄子虽不大,但陈设摆件无一不是独具匠心,直把雅竹看得目瞪口呆。
幼桐趁机让惠英和慧巧领着她去周围转转,尔后拉着青黛进到屋里。
屏退下人后,幼桐方才关上门,一转身,就见青黛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子一软,整个人都倒了下去,口中唤道:“小姐---”
喉咙一哽,眼泪又掉了下来。
幼桐赶紧上前将她扶起身,拉着她到一旁的矮榻上坐下,低声道:“好不容易才见了面,该笑才是,哭什么。”
说着,自已的眼睛竟也隐隐地发酸。
“奴婢以为您...”
青黛赶紧又打了自已一个嘴巴,气道:“您看我说什么混帐话,小姐您吉人天相,怎么会出事。
我只是---回头怎么也找不到人,见屋里东西又没动,这才胡思乱想。
对了---”
她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来递给幼桐,小声道:“小姐,您仔细点一点,看看落了什么没有。”
幼桐疑惑地接过了,将荷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打开一看,不由得愣住,喃喃道:“这是----”
“是您落在湖州城里的物事,除了这几张大额的银票和房契外,还有后来从别庄里运出来的几样古董字画,奴婢都一一造了册,而今存在湖州的隆兴钱庄里。”
幼桐心里一暖,她当时被崔维远掳走时,除了切身衣物里藏着的几张银票外,其余的财产不是留在田庄池塘下的暗室,就是在湖州那处小院子里,零零碎碎算起来也能值好几万两银子,没想到青黛竟然一直好好地帮她收着。
虽说她出嫁时幼桐也给她置办了嫁妆,但与这些东西相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可她却没有丝毫的贪财之心。
想想白灵的背叛,再对比面前的青黛,幼桐一时感慨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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