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诗道:红袖织绫夸柿叶,青旗沽酒趁梨花。
没有娇翠欲滴的青,又怎么衬得出白如雪的梨花?所以这梨花酒当然要用翡翠杯,难道姑娘不知?如果说飞红楼花魁连几只翡翠杯也拿不出来待客,那倒让我们贻笑大方了。”
傅轻寒不紧不慢说完,青儿在一旁佩服得差点叫好了。
拓拨烈点点头,很是赞同,看向傅轻寒的眼神多了一些奇异。
蔓蕊无话可回,举起酒来,“姑娘这番话可听得让贱妾茅舍顿开,想必也是洒中高手,来,干了!”
她本出身烟花,喝酒是常事,一仰脖全部干掉。
傅轻寒苦于没实战经验,但又不能丢了这份气势,也举起她推给自己的杯子。
“宛儿。”
完颜君浩用袖挡下,“我来给你代掉。”
眼里尽是关切。
傅轻寒移开他的手,一口喝掉,辣得直流眼泪,硬是没坑出声来,一团红霞飞上脸颊,与一低头间娇媚的眼神相得益彰,众人看她时,觉得那张平淡的脸蛋此刻也漂亮起来。
“妾楼里还藏着山西汾酒,不知汾酒该用什么杯来盛?”
蔓蕊话说完,青衣已将酒托过来,上有好几个瓶子,看来她是刚刚吩咐下去的。
想用这一招来逼我喝酒吗?傅轻寒瞄一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纵是醉得不省人事,也有完颜君浩在身边,怕什么?莞尔一笑,妩媚动人,“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玉杯饮汾酒,别有一般滋味。”
“很好,取玉杯来,我敬才女姑娘一杯。”
蔓蕊眼里皆是笑意,那笑,似乎笑得极邪。
傅轻寒一惊,却没有退却之路,重又捧起玉杯,仰头喝干,边咂嘴边咳出声来。
完颜君浩沉不住气了,心疼道:“明明不能喝,却硬顶着。”
转向蔓蕊,“姑娘豪爽,我妹子不擅饮酒,放过她一马,鄙人赔杯便是。”
“别,我还能喝的……”
两杯热酒灌肚,傅轻寒头晕晕沉沉,一时没多想,竟吐出一句正统的燕京方言,没有半点娇柔做作,极是自然。
“宛儿,你醉了。”
完颜君浩心里悔恨,真不该带她到这个地方来,酒后吐真言,他极怕傅轻寒一时说漏了嘴,一些不该说的话也说了出来。
“原来姑娘是燕京人,先前为何说着外地口音,蕊儿可就不明白了。”
蔓蕊奇怪问道。
傅轻寒早被自己刚脱口而出的乡音吓醒了八分,一笑掩饰过,“在燕京呆这么久,再学不会一两句燕京话,也不正常了。
妾是地地道道的安吉人。”
这话,她说的是安吉音。
青儿插道:“我和小姐都是安吉人。”
纵然她也有许多疑问解不开,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傅轻寒一口咬定自己是安吉人,那她便要帮她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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