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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忻替她泼掉残茶,又续了一杯,方嘴角衔笑道:“澜弟有兴致说,大哥自然有兴致听的。”
明澜自然是看出了他的敷衍,难免心中苦涩,勉强牵动嘴角,扯出抹笑容,低低背诵道: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象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也不止象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相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象刀象剑也象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象沉重的叹息,
又象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明澜越背越是苦涩,喉头酽酽的,舒婷的致橡树中描写的并肩与共的爱情,同甘共苦,互敬互助的爱情,她还有福气拥有么?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大时代里?短短的三百来个字,她却背得时断时续,一字一句,吐得艰难。
曾经听说,朗诵最要紧也是最难的就是要有真情实感,然而她现在却是恰恰相反,她要费力压制住内心中汹涌澎湃的滚滚浪潮,吐出来的,只是涓涓细流,清澈缱绻,然而又有谁知道这细流后的悲凄和自伤?到得最后的地字,她仿佛将胸腔中所有的气劲都一道吐了出来,余音袅袅,化作悠悠叹息。
奕忻起初还面带笑容,随着明澜的背诵,他不由端正坐姿,怔怔地看着明澜,待她背完,仍良久无话,低头沉吟,细细咀嚼:“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良久,方抬头一笑,状有所失:“澜弟是从何听来这曲子的?用词虽略显直白粗俗,却也颇有意境。”
明澜将头撇向一边,语气轻松,眼神却落在地面上:“不过是听来的山歌罢了,名字叫致橡树。
听说是一名女子唱给她的情郎听的,依大哥猜测,她的情郎最终有没有接受她呢?”
奕忻不语,右手无意识地把玩着茶杯,良久方沉声道:“非得有大胸襟大气魄的真男子,才配有如此奇女子为伴,红袖添香,把臂同游,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然而寻常男子,难免见识浅薄,等闲不肯与一女子平起平坐。
这等奇女子,怕是多半要明珠暗投了吧!”
“那么若是大哥,该当如何选择呢?”
明澜转过头,双目炯炯,热切地望向奕忻。
奕忻一愣,随即轻轻拍拍她的头:“这等女子,自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若是大哥遇到了,恐怕要……”
一声如裂帛般的琵琶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一声之后,便铮铮连拨,真如雨打芭蕉,点点滴滴,密不透风,明澜本想再问下去,无奈这茶馆混音效果极好,阵阵弦音如暴雨骤降,整个茶楼中除了这琵琶声,便再也听不清第二个声音了,明澜泄气,只得端正坐好,静听这极霸道的琵琶曲。
嘈嘈切切错杂弹,仿佛夏日雷雨,记记敲打在众人心头,但觉周身血液都随这如战鼓般的节奏一涨一缩,胸中憋闷至极,好似风雨欲来前那叫人难受不已的气闷,一声紧过一声,简直就快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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