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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快的看了眼那人,撇过头暗叫倒霉,自己该不会照顾这家伙还照顾出感情了罢?才不要呢!
就算他二人有了夫妻之实,到底不熟好吗!
两人都不知对方真实姓名,而且他还残疾成这样,自己嫁给他肯定命苦啊……哎,不对不对,她在想甚么乱七八糟的!
白凤摇了摇头,低头四目相接,对方正看古怪的看着她。
她心下一惊,想起这人读心可厉害了,切莫让他猜出自己的掉节操思想。
掩饰的端碗,喝了一大口……
“噗——”
白凤将满嘴苦药一口喷出。
只见那人坐在床边,头发湿漉漉的贴服,药汁滴滴答答顺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流了到处都是。
白凤呆了片刻,忙拿毛巾给他擦干净,干笑道:“哈,其实这个药也可以外用的啦!”
好在对方并不计较,岿然不动的让她给自己身上的药汁擦干。
白凤这一下不敢胡闹,认认真真给他喂完了药。
“你记得休息一个时辰,我去剪绷带,等会儿来给你上药。”
白凤打完招呼,飘然离去。
她找来剪刀,坐在蜡烛旁将白布剪裁成条,想到大段同学那满身的伤,估摸得用好多好多。
她专心致志的在灯下裁剪,忙了一会儿,揉揉眼睛,转过头朝床榻一望,却见他还没有睡下,反而目沉如水,不眨眼的审视自己。
白凤被她盯得毛毛的,顿时都忘了自己准备说甚么。
“大段,你快睡罢。”
她撇过头,望着手里的剪刀,突然想起来自己想问甚么,忍不住嘿嘿笑了笑。
那人复瞧她一眼,伸手轻叩了一下床沿,仿佛是在问她为什么傻笑。
白凤回过头,说:“我在想你如果能说话就好了,这样我就不无聊啦,找个人唠唠嗑甚么的,多有趣啊。”
他闻言眼神一暗,冷哼两声,掀开被子卧榻而眠,不再搭理她。
白凤暗暗吐了吐舌头,嘀咕道:“算我口无遮拦,你也不必甩脸子给我。”
话虽如此,她放下手中事务,走过去捋捋床铺,将他断腿平放,又重新盖好棉被,待一切妥帖,才坐回原位继续剪裁。
不知过了多久,灯花噼啪的轻响一声,白凤揉了揉腰站起来,将就手里的剪刀拨亮烛火,抱着一大捆绷带走过去,轻声唤道:“大段,起来敷药。”
她唤了一声对方没有作答,白凤无奈的耸了耸肩,将绷带放下,撩开被子,正要喊他,却觉一股热气扑面,他浑身颤抖,皮肤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喂!
你怎么了?”
白凤大惊失色,摸摸他额头,又将手伸进他衣服里摸了摸腋窝,皮肤滚烫,又开始发饶。
白凤对医理一窍不通,怎么喝了药反而会发烧呢?她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怕这家伙给烧成痴呆,飞快的端来凉水,浸湿毛巾,正准备给他降温突然又迟疑了。
恰时对方睡眼迷离的看她一眼,白凤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又要说“观音菩萨”
的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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