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连房子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磨盘。
得了,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张超笑嘻嘻地双手抓起蛇皮袋口的两角,摔到背上驼回去。
最后还是李韵想个办法:把糠皮放在屋顶暴晒脆脆的,再用菜刀剁肉泥一样剁切,最后用布包起来再用石碌去碾压,虽然是费事却是弄的稀碎了。
娇贵的小鸡小鹅们本来是放在一个箩筐里养着的,就为了每天换箩底的干草省事。
可小鹅块头大也凶狠,总是把小鸡挤踩到,没办法只能给小鹅们又弄了个箩筐。
张超见李韵蹲在旁边一直盯着鹅,就问:“你想啥呢,那么出神?”
李韵咽口水说:“想吃铁锅炖大鹅!
最好再烙上用牙咬起来结结实实的面饼!”
这话说的太凄惨,让哪个吃货能不心颤?谁还不想用牙齿咬点结实的米面啊,可现实不允许啊。
张超抓抓脑袋,带着大黄拿上自制的钓鱼竿去了湖边。
一眼望不到头的湖边,能看到星星散散的人也在钓鱼,可惜没有船不能下湖,岸边水太浅钓鱼只能看天意。
滨湖大道的斜堤下乱石滩上倒扣着几只木质的小划艇,可惜木头早就腐朽了,烧火都不成!
大黄安静地趴在一边,看着水里的浪花一荡一荡的,没一会就犯困,坐在那里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盹。
张超紧盯着前面土黄色的水面上浮着的小小的两粒白色泡沫,细细的透明鱼线一直连接到竹竿的顶端......
李韵知道张强去钓鱼了,但是她不想跟着去玩,这两天干地里活太辛苦,累到了。
三个人挖了两亩地出来,准备种油菜和麦子,剩下的就等草黄了烧荒后再翻土吧,就盼着那时候能有个挖掘机啥的能分到这里,‘卡卡卡’就把这一百来亩给翻整了......
李韵在堂屋门口的竹躺椅上悠闲地躺着,正做着机械化美梦就没注意进来人了。
等她发觉不对劲,那人都走到身边俯下身了!
“妈呀!”
原来是张建设不知道啥时候把绳子挣脱了,跑这边来了。
李韵一个侧身翻滚摔到了地上,恰好躲过张建设的扑。
这时张凤澜带着绳子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两人合力把砸在躺椅上的张建设给捆起来。
李韵没好气地说:“妈你就打死结拴牢他不行吗,差点把我咬了!”
“瞎说,他都带着头盔怎么咬你!”
“哎,不是我说你啊妈,张叔叔都死了,你就放生他不行吗?你看张超看到他就跟没看到一样,人家亲儿子都接受他爸死了,你咋就是放不下呢?”
张凤澜把绳子拴在院门上,走回来坐在门槛上歇气,转头看向院子里,眼神放空地小声说:“以前我是孤单一个人寂寞,想着带着你张叔叔不光是作伴也是能帮忙我挡着坏人,现在遇到你了,自然也该让你张叔叔安歇,不过还是再等等吧,我把他拴好拴结实了关在小房间绝对不会再放出来了,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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