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谢蘅芜日日都见他,可有时候凑近了瞧,还是会失神。
但在萧言舟的唇将要覆上来时,谢蘅芜却偏过了头躲开。
“不行……太后让妾身明日去见她。”
她轻声说着,一面试图挣脱开萧言舟禁锢她的手。
他不满:“你去见崔氏与孤何干?”
谢蘅芜默了默,不知该从何说起。
是说他好多次都喜欢咬人,害她脖颈上都是痕迹,不得不费了许多心神遮掩吗?
总觉得……如果让萧言舟知道自己遮掩,他会生气。
“陛下,你我等的不就是明日吗?妾身自然不能出错了。”
窗外月光隔着纱幔照落,萧言舟垂眸,看榻上美人被月光照得莹白,又像是蒙着一层湿意,分外诱人。
他有些郁闷地啧声,翻身从她身上下来。
这种只能看不能碰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谢蘅芜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见他披衣下榻,故作不知问道:“陛下去哪儿啊?”
萧言舟头也不回,就往洗室走。
谢蘅芜咧着嘴无声笑了笑。
让他前几日戏耍她!
遭报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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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九寒天,萧言舟却洗了个冷水澡。
等他终于平心静气,从洗室内出来时,谢蘅芜已经睡熟了。
大概是地暖太足,她还将锦被掀开了一点,两条手臂搭在外头,自杏色寝衣袖口处露出一截玉白皓腕。
萧言舟通身都还冒着凉气,他刚拉开锦被躺进去,谢蘅芜就下意识贴了过来。
温香软玉这四字,萧言舟从未体会得如当下般分明。
被柔软身躯依偎的半边身子僵住,他的手臂几乎陷在了春山中。
偏生谢蘅芜的手还不老实,就往他腰腹上搭。
清晰感受到身体的变化,萧言舟轻嘶一声,缓缓闭眼,又缓缓睁开。
他径自难熬,始作俑者却依旧好眠。
萧言舟看她睡颜恬淡,脑袋还在自己身上蹭了蹭,一幅无知无觉的无辜模样。
他皱眉,半晌轻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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