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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望抬眼看向俞冀安,眼神渐渐聚焦,像是终于发现俞冀安在喊他之后,他才不确定似地喊道:“哥?”
“感觉怎么样了?”
邢望的双手还落在俞冀安的掌心里,他将手掌收紧了些,像是想要将热度传到对方冰冷的指尖上去。
两人几乎密不可分,只是在俞冀安身后,萨摩耶不复一贯的欢快,它想和以往一样趴在邢望的膝上,奈何俞冀安结结实实地挡住了它。
邢望忽然感觉到了温暖,房间里灯光很明亮,他却只看了一个俞冀安。
“没事了。”
邢望的声音很哑,他摇了摇头,像是为了让俞冀安放心一般,他又再次强调了一句,“我没事了。”
“明天我会让人来彻底检查一遍电路,之前大抵是因为我们不怎么在家,才造成了电路老化,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下次了。”
俞冀安向邢望保证。
邢望看着俞冀安依旧认真的面容,他感觉,他那自停电起就开始飘忽的心脏,待到此时终于安定下来了。
大抵是因为夜间的变故,奶糖便赖在了邢望房间,怎么也不肯回自己的窝,于是邢望将它留了下来。
凌晨,邢望再次沐浴后,才带着满心疲惫,将身体陷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被褥应该被慧姨拿出来晒过,邢望还能闻得出太阳干燥又温暖的气息。
心脏真正活过来之后,它便又开始不受控制般胡乱跳了起来。
邢望现在神思清明,而且这一次他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所以当他开始回溯记忆的时候,他的脸颊便开始通红一片。
俞冀安的拥抱、俞冀安的掌心、俞冀安的声音……
俞冀安、俞冀安……
“俞冀安。”
邢望用气声喊出了这个名字。
那个人像一张温柔织成的大网,将邢望所有的心神都桎梏其中。
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令人心动?
邢望喜欢俞冀安。
——这是邢望原本打算藏一辈子的秘密,也是他在面对俞冀安的温柔时,无数次想要宣之于口的心事。
就像今晚一样,抑制不住的心动像是山野间无拘无束的野兔,它恨不得就此跳进那一片名为“俞冀安”
的丛林里,就连最迅猛的飞禽都无法捕捉它。
当一个人的心神被另外一个人侵占的时候,心动和喜欢就成了最不受控制的事情。
人们将之称为沦陷。
可就在刚刚,邢望觉得,俞冀安已经不用来侵占他的心神了,他已经兀自沉沦进那片温柔里了。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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