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晨出发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萧琪,你来说说。”
萧琪完全没有听到,他两眼死死盯着杨沂中,眼里满是内疚。
小文叹了口气,“好吧,我来说。
那天出发时,你们误了时辰,对外声称是因为吴环喝醉了酒才耽误了。
但真实的情况,怕是你们对范大人下了药。
下了迷药。
你手上是有迷药的,昨天夜里,你还妄图用这迷药迷翻郑将军手下和州衙衙役。
你再给范大人灌很多酒,让他完全是个酒鬼模样。
然后让吴环和范大人换了衣服,吴环代替范大人,穿上官袍。
范大人却被打扮成随护的样子。
因为他们俩有着类似的,相扑手的身材、猛一看,谁也不会想到早换了人。
更何况,这一路行来,也绝不会遇到任何曾与他们相熟的人,只要让他们死后尸体毁坏,让人认不出来就行了!
“我请求刑部验尸,看那所谓吴环的尸体上有没有纹身就是这个原因。
因为我听那些跤社里的人叫吴环为吴青虎。
这是跤行规矩,跤手都有个特别的名号,让人容易记住,一开始这一点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直到我去拜访一位女跤手时,才明白这绰号的由来。
这位女飚被人称为玉兰小姐,初听这名字,我还以为是个娟秀的女子,没想到,一见之下居然是个壮硕的妇人。
“直到我留意到她身上的缠枝玉兰纹身,才明白她名号的由来。
原来是由纹身得名的。
后来我回到中瓦跤棚中,再问了一下那里的人,果然,吴青虎名号的由来,正是因为他的胸口纹了一只下山猛虎。
“可那古庙中的尸体上没有纹身!
因为那本就不是吴环,那是范大人的尸体!
“晕晕乎乎的范大人,被你们安置在马车的车辕上,就这样出发了。
“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说话的权利,我们现在听到的在路上发生的一切,几乎全来自萧、宋二人之口。
所以基本是不能相信的,但所谓言多必失,就算他俩早已备好了说辞,也难免有疏漏之处。
其实,我最早开始怀疑萧、宋二人,就是因为他们的语言上的疏漏。”
小文转向陈安世,“陈大人可还记得,我们那次去探查那德清的驿馆时,经过湖州城外那片丘陵时的发现?”
陈安世皱眉,他那天最后受伤,在他眼中,那日遇到沈三是唯一的大事。
其它,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映像。
小文说:“你曾指出,那就是萧琪和宋押司所声称的,被湖匪打劫的地方,那地方离古庙不远,山道曲折,的确是个劫道的好地方。
事实上,沈三也正是在那个地方试图劫持我的。
可,那天我就发现,那条山道上的行人并不少,尤其是事发当天,申时以前。
那一天的风雨起的突然,申时过半才突然变了天,之前是风和日丽,全无下雨的征兆。
那样的天气,应该是最好的出行天气,不可能路上一个行人也无。
那一天如果路上有人打劫,且发生了厮杀,怎会完全无人知道。
陈大人可曾接到有人报官,说那日曾有遇匪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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