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再一次觉得局促不安,忸怩了一下,小幅的点点头。
陈安世又一笑,这回他比较满意,“那边柜子的抽屉里,有一面湖镜,是我自己随手用的,我想送给你。”
小文好奇的跳起来,翻出那面镜子,“你,一个男子居然有镜子!”
“这有什么,男子也爱惜自己颜面。”
“顾影自怜。”
小文取笑。
“我并不喜欢自己长成这样。
倒有些羡慕……”
小文挑了眉等他下文。
陈安世却不说了。
小文翻来复去看那镜子所铸的花纹。
“这叫菱花镜。
也是湖州石家所产。
就是州衙前仪凤桥下那个石家。
湖州桥多,仪凤桥与我们上次去的,有航船码头的潮音桥相连,两桥间,磨镜的铺子倒有十余家。
送你这个,你就得记住,在湖州,有我陈安世在。”
小文淘气的转动镜子,镜子反射的光影在屋子里乱跳。
一时跳到陈安世的脸上,陈安世用没受伤那边的手挡住自己的脸,“别闹,热乎乎的,刺得人眼睛都张不开!”
小文的手一抖,呆住了。
陈安世见她面色有异,不觉也吃了一惊,“怎么了?”
“我知道是用什么东西点的火了。”
小文说,举起手中的镜子,“镜子!”
陈安世也一下明白过来,“河里打捞起的那面镜子?”
“对!
那镜子还是新的!
根本用不着带什么五石的大弓,只需要一枚小小的镜子。
放在木桶里,一路走过去,就会如真正的裱糊匠那样,发出刮子敲打木桶的喀喀声。
所以我们也没找到什么刮子。
没有人会真正仔细看一眼他是不是真正的裱糊匠。
空了很久的屋子,出现一个裱糊匠,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没人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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