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我木然做答。
天空开始下起小雨,怎的一会儿工夫天就暗了?我和守镇在暗淡的雨里沉默。
守镇终于崩溃,把她包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抓出来丢去水池里,纸巾,防晒油,口红,还有我送给她的手机,她一声不响,只管抓了东西来丢,包里的东西丢完了就抓地上的草皮,我宁愿她打我一顿,也不要她这样折磨自己。
是我太自私了吗?我怎么和守镇落到如此地步?我怎么把我的女人害到如此地步?
“我搭最近一班飞机回去,”我告诉守镇,“我放手。
”
守镇停止动作,扬头与我对视,“谢谢。
”
事隔经过年,守镇当日的眼神仍留在我的脑海里,空洞,冰冷,脆弱,受伤,我不能不走,不能不放手。
留下最后一线希望,“守镇,我在机场等你,如果你改变主意,我们一起回去。
”
守镇站在水池边沉默,她的衣服被雨水淋湿了点,棉布吸水,班驳着深浅不一的紫色,看起来惨淡狼狈。
一股热浪冲进我的眼里,别转头,我真的不能不走了,冷雨,水池,守镇的眼神和班驳的紫衣,是守镇三年前留给我的最后记忆。
我没在机场等到守镇,她的专线也从来没有打通过,她家的电话换了,再后来,她搬家了。
最初,我不能去找她,就努力劝服自己,不见她是为她好,到最后,我也相信了,我不见她是为她好。
而如今,我这样找她是为什么?我给自己的理由是,我想看她过的好不好。
旧地重游站在这个小公园的感觉很奇特,虽然天气好的出奇,阳光灿烂而热烈,我竟很想从水池里找到守镇曾经丢掉的东西。
守镇来过这里没有?我突然发现自己很天真,我凭什么相信?这样踩着往日足迹就能找到守镇?
交代同行的司机大哥,“等下我们回去,你去问酒店楼下的那些粉丝,就问她们认不认识一个叫齐守镇的女孩子,然后你跟她们要守镇的电话号码。
”
司机看起来不很情愿,“人家凭什么告诉我啊。
”
“那你编故事好了,“我靠在水池边,眯缝着眼睛看天上那轮太阳,天空蔚蓝,白云洁白,教司机,“你就说齐守镇是你女朋友,跟你闹别扭,你要她的新手机号码,拜托她们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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