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回想起来,不是没有后怕。
幸好没真出事;幸好那天真正的二世祖们都忙着过节,和明馥一混在一起的都是些不温不火的小明星,本身也不大干净。
在我开门送客之后,明馥一的酒劲也随之褪去。
他意识到自己玩过了界,难得主动低头。
此时距他登顶已经有段时日,大明星端的是心高气傲、目空一切,我已经好久没见他示弱了。
我望着满地狼藉,几欲心梗,“先不提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跟你说过的!
狗仔的镜头隔着三百米都能拍得清清楚楚,哪怕你谨言慎行,一举一动都会被有心人放大。
更何况是这样乱搞!
不要觉得你身上项目多就有恃无恐,资本无情,你当道德条款是摆设吗?!”
我说这话的时候还当明馥一是过节开心喝多了酒,一时忘形,只在进门时浑身战栗了一瞬之后就迅速琢磨起如何收尾、如何封口。
只是我没想到,在我想得正入神的时候,明馥一会突然上前吻我。
“乱搞?”
他衔着我的嘴唇,呢喃道:“松眠,那你呢?你最安全了……我实在是太好奇了,我们试试好不好?”
那一刻,我从头到脚都僵住了。
明馥一却把这当成了默认,吻得更深,手顺势伸进了我的衣服里,低声道:“你真的是啊?瞿铮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我愣住了,下意识道:“什么?”
“我都知道了。”
明馥一嘻嘻笑着,“你放心,我没告诉别人。”
他眉目潋滟、酒气熏人,央求道:“试试嘛!
好不好?”
人,有些时候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重度颜控。
我当时的反应就慢了半拍,直到明馥一愈发肆无忌惮才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力道不重,但着实碰到了他的逆鳞。
明馥一捂脸盯我,眼神晦暗难辨,缓缓顶腮。
半晌,他居然露出个讨好的笑来,“松眠,我真是喝多了。
别生气嘛。”
见我一直冷脸,明馥一主动交待起这桩乌龙的始末:他们一群人喝酒聚会,席间有人喝多了撺掇尝鲜,有个放得开的还主动毛遂自荐。
原本只是闹着玩,但那个easyboy在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之后突然不省人事,于是场面就乱了……
其实那人只是太醉了。
但明馥一这群人喝得太多,早已丧失分辨能力。
于是有人打120,有人琢磨跑路,最后有人被吓醒了……
至于我的取向,石锤源自瞿铮的某次酒后失言。
明馥一刚刚不过趁机试探,是我自己乱了阵脚。
“真的,就只是玩而已。
他们你都眼熟的,没有谁会想不开把自己作死。”
说到最后,明馥一的话里透出狠意。
这曾是我最欣赏他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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