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六一笑道,“‘铁’者,其心如铁,‘丐’者,索取无已也。
既来了,走就不那么容易了!”
“我是兵部堂官,你再厉害不过是我的属下,待要怎的?”
泰必图知不能善了,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
“也不怎么样,”
吴六一笑道,“你与李将军一路,且在敝府东厢房忍耐一时,明儿事体弄清楚了,我自与你赔情好了!”
说着手一挥道,“擒下!”
“大胆!”
泰必图到底是兵部侍郎,一声大喝,几个校尉面面相觑,僵住了不敢动手。
铁丐怒极,刷的一声取下剑横挺在手,大喝道:“擒下!”
校尉们再不敢怠慢,上前推着便走。
“慢!”
魏东亭格格笑着从厅里走了出来,“请泰侍郎给鳌中堂写张条子。”
“写什么?”
泰必图见魏东亭也在此,知大势已去,颤声问道。
“你写,”
魏东亭一抬手,厅里一个小厮捧出笔砚就着台阶铺好,“写下‘丐事已谐,按计行事’八个字即可。”
泰必图无奈,只好抖着手写了几遍,魏东亭才满意地笑对众将道:“几位兄弟太斯文了,泰侍郎这样进去,岂不叫李将军眼红,也请安置了的好。”
铁丐只一点头,校尉们便也照李一平的榜样,将他捆送到东厢房。
处置完毕,天色将亮,正是五鼓漏尽时分。
时间已相当紧迫,魏东亭笑谓吴六一:“将军办事真爽快,不过还有一事,要请将军鼎力相助。”
“什么事?”
“除照咱们前夜议定的办,还要偏劳何先生出一趟险差。”
“我?”
何志铭见点到自己,有点莫名其妙,见魏东亭晃了晃手中纸条,立时明白过来。
踌蹰之下,嗫嚅道:“我怕力不胜任吧?”
“你的心计十分周密,这件事非你不可。”
魏东亭笑道,“诏书一下,你就是兵部主事,赏侍郎衔的了,能空着手儿见主子么?”
何志铭道:“我倒不是不敢去,鳌拜这人疑心最重,只怕三盘两问,误了主上的大事。”
“志铭!”
吴六一慨然道,“我已‘点睛’,该你‘杀劫’了,不可心疑,不可手软,大丈夫成败与否在此一举!”
何志铭听了这话,双手高高一拱道:“那兄弟就勉从其命了!”
说完,便去换了一身青衣,袖了纸条长揖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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