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费力”
,之所以“嚣张”
,之所以“跌撞”
,是因为他醉了。
他醉了是因为餐会上还开了酒,红酒。
他一直向前向前向前,直到摸到了最靠近司机的座位。
只有这里能让他满意,如果不前到这么前的话,就好像亏了本似的。
他刚一坐下,普遍寂寞的司机便找到了听众。
他东拉西扯地敞着话匣子,语气颇为敬重,带着一种心地单纯的体力劳动者对知识分子的本能仰慕。
他和大多数人一样无知,总以为研究所里全是科学家,却从来不想再了不起的单位也有扫地大妈。
他瘫在座位上,享受着这荒谬更难得的敬意。
他边上的窗户开着,窜进夜晚的小凉风,吹着他散发着高热的红头涨脸,很是舒适。
他陶醉得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对司机倾诉。
也许絮絮地说起了自己的事情,也许没有。
他姓靳。
靳,呵,他居然也姓靳。
曾经,很久很久以前的曾经,他也觉得靳是个珍稀的姓。
他以为这能让那些张王李赵的同学羡慕,谁知他们不这么想,还欺负他。
他们无视他傲人的姓,只嘲笑他的名字像女生。
那时,他还叫做靳双。
他妈生了他这个长子,还想再要个小儿子,便把这种美好的愿望取在了他的名字里。
她成功地又怀孕了,孩子还没落地,她的丈夫孩儿他爹就没了。
别人都等着看小的这个怎么变成遗腹子,谁知结果出乎意料:生产的时候,大人小孩一块过去那边,和一家之主团聚了。
只剩下他,在这里顶着一个破烂的名字。
这个名字让他被笑了好久,久到他都忘了有多久。
他稍微有点主意后,做的第一件事,也是一生中唯一一件敢想敢干的事,就是去改了名字。
可是,改了以后,大家反而笑得更厉害,因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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