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死盯着地板的一个点,脸上笑得那么诡异,就好像地面上有什么我们看不见只有他看得见的东西,那样子真让人发毛。”
“然后呢?”
老板接过来:
“这是我的店呀,能让他这么胡说?不是给我找麻烦吗?我说你别瞎猜,根本没这回事。”
趁停顿的工夫,任莉莉又夺回话头:
“接着他就转过来,问我们觉得怎么样。
我们当然说无稽之谈,没有的事儿。
他就急了,眼睛瞪圆,一只手压着胸口,掏心掏肺似的:‘我的直觉没错过,相信我,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她大概模仿得很像,让我回忆起信中的措辞。
我就觉得写信这人有点……
方擎岳张着嘴,摔着手,好像想补充两句,只是一时没有想到说什么。
大家好像都有些激动了,但田静还是温柔地点点头,用始终悠扬的声音说:
“这种人呀,我倒觉得,不能说他怪。
从某种角度讲,他是很正常的。
我虽然是哲学专业的,但是选修过心理学。
现在有个特别流行的词,叫‘强迫症’。
像什么反复洗手,总是觉得自己没有锁门,就是典型的病征啊。”
方擎岳赞赏地笑道:
“你懂得真多。”
田静羞涩地一笑:
“还有呢。
有这种心理疾病的人,除了刚才说的那些,还经常疑神疑鬼,比较常见的是被迫害妄想。”
“是不是老觉得人家要害自己?”
任莉莉眼睛一亮,“可不是吗?那天,就是他让咱们相信他的那天晚上的第二天,中午,大家都吃饭呢,他突然冲进饭厅,声音都岔了:‘是谁?谁?谁想杀我?’这么没头没脑的话,谁听得懂呀?后来他又嚷了半天我才明白。
他不是摄影师吗?这城市临海呀,他早上去海边拍照,站在一块石头上,结果掉海里了。
这倒是真的,我看他衣服半湿半干,可是他硬说有人推他,要不是他擅长游泳就回不来了,这我可不信。”
田静笑着说:
“嗯,这非常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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