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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吐出最后一个字,我的手指捻着那封信,蓄势待发。
求你了,快说“不信”
!
再讽刺我两句!
我才好拎出信来表明我的身份。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何警官表演尴尬了。
他注视着我,出人意料地,忽然笑起来,手撑着桌子起立:
“从北京来协助调查的?石局长有没有给你什么文件类的东西?有的话,就拿出来吧。”
我瞬间呆住,化主动为被动地交出信。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终于盼到了,杜公子出院的日子。
我早定好了火车票,就在今天下午。
虽然赶了点,但这个城市,不是绝对必要,我是不想继续呆了。
明明是急不可待的,我却停住脚步,不愿意进门去。
什么原因?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怔怔地望着医院的大门。
一阵风吹过来,旁边的树“沙啦啦”
地响。
我心里一紧,重重地咳嗽一声,踩上台阶往里面走。
身边有人死了,就一定要非常难过吗?一开始不一定,顶多是茫然。
因为“死亡”
不过是两个字,不会带起任何情绪。
直到你把它的意义扩展成“再也见不到她,听不见她说话,看不见她笑”
,你才可能会有点感觉。
但是,不是每朵乌云都会下雨的。
同样,也不是每种哀伤都可以哭出来的。
真的可以爆发的情感,过后就能当个里程碑,毫不留恋地跨过去,再回首也许还是段宝贵的经验。
对,就像下雨,过了那一阵,自然会天晴。
而爆发不出的,更像是风。
它在身边盘旋不去,却永远不会引人注意。
但你偶尔会毫无理由地抑郁。
也许在很多年以后,某次触景伤情时,才恍然找到困扰人许久的心情的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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