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很大。
“暖暖手。”
莫忘将咖啡递给他。
“我记得你没乳糖不耐。”
莫忘给的是那杯拿铁,“而且我记得你不喜欢苦的。
食堂的餐盒要是有苦瓜,你总会剩下苦瓜。”
秦淮看着他。
有点儿恼火莫忘这种惹人不快的细致。
“你的手机在这。”
莫忘又把手机给他,“秦女士先走了,打算怎么办?”
“回医院吗?你的内脏还是有问题,我们两个不能走太远了。
离林云梦太远,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前些日子做的那些努力就白费了。”
“不知道。”
秦淮打字说。
他继续蹲着。
“雪是不是很好看?”
莫忘问,声音很缓。
他的羽绒服上也落了雪,被他拂去了。
雪在秦淮的伞外堆出了一个小小的金字塔。
“要不要堆一个雪人?”
莫忘问他。
“小时候爸爸也经常带着我去玩雪。”
莫忘站在秦淮身后,“爸爸总是看到一半,然后有感而发就跑去画他的《最后一幕》了。
然后把我一个丢在雪地了,妈妈又在别的地方上班,他们真的是不适合当父母的一对夫妻。”
“还有一次我把自己埋在雪里了。”
莫忘说,“不记得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从那以后我妈再也不让我爸爸带着我玩雪。”
“你说这么多话,不会累吗?”
秦淮用备忘录打字说。
他打错了好几遍。
莫忘真的好吵。
厌恶所有过得比秦淮好的人,不喜欢被人怜悯,也不想被人嫌弃。
“我很吵吗?那真不好意思。”
莫忘笑了笑,拿起剩下的咖啡,“秦淮,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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