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醒过来了。
“昨晚好像很晚很晚才睡着,就没去隔壁的房间。”
他伸了个懒腰。
“莫忘。”
秦淮不动声色地和他拉开距离。
“保持距离。”
他说。
“噢。”
莫忘又笑了,“你知道你昨晚一直在说什么?”
“你说,不要死。”
他取绷带的动作愈发熟练,“你一边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边说不要死。
然后伤口开裂了,然后就开始流血。”
“天亮了吗?”
秦淮问他。
秦淮的脖子挺疼的。
好像止痛药也没作用。
不知道要怎么样。
昨天输了血,但血止不住,是那种很缓慢的流速。
林云梦又发脾气了。
她说秦淮知不知道治秦淮花了她多少工夫。
秦淮多希望林云梦不要试着去治愈他直接让他去死。
那也不对…秦淮不能死的,还欠了林影好多事。
“你的眼睛很漂亮。”
莫忘坐了起来,“像我母亲。”
“秦淮,我们去找我父亲吧。”
他将领子理了理,“我看着你,有时候会想起我母亲。”
“我和你母亲有哪里相似?”
秦淮只感觉格外的不自在,好像莫忘在这病床上,他都不敢去伸展手脚。
伸出腿去就会碰到莫忘。
没有边界感的烦人鬼。
“要不要靠近一些?”
莫忘靠过来,“靠近一些吧。”
“你别过来。”
秦淮不自在。
“你是不是不想我去死?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莫忘靠近了,秦淮又闻到那种浓郁的木质香。
像寒带的森林。
“我昨天下午去看了秦涸。”
莫忘说,“她静静待在一个容器里面,里面都是一种液体,然后秦涸睁着眼睛,她的眼睛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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