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疼得受不了的时候,他才想起这不是梦。
血从手腕往下流。
没有红玻璃珠,没有蝴蝶结。
没有去马尔代夫看海。
他眼前一片白花花的。
医生忙过来对着他一直手忙脚乱,又是打强心针,又是做什么,他说不出话,只是身上疼。
手腕没地方能插管子了,管子就插在他的小腿上,左手右手都水肿。
以前也这样的。
林影死了。
死在很多年前的一场煤气中毒。
她的养母出门不记得关煤气,她在睡梦里死的,抱着一个布偶熊。
还有莫忘,他也是跳楼死的。
秦涸去参加了葬礼,葬礼上林云梦说他色盲,只看得见黑白和红。
他们都死得太早。
等到秦淮那个漫长的像是亲身经历一样的梦里挣脱开来,他们坟头草长得比秦淮还高。
林云梦死在他们两个之后。
也是自己跳下去的,秦淮不知道为什么。
他记得,但是不敢去想。
这是为数不多能去逃避的事。
他讨厌死。
讨厌分别。
最讨厌是一切都要从头来。
机器一直在报警,好像是心率的。
秦淮想要写点什么。
就像这个故事,要是写得好的话。
《失业小说家》。
要好好读书,好好生活,痛苦也要活下去。
针扎的地方传来尖锐的痛感,他的意识又模糊起来。
“心率掉到五十了!
家属先出去!”
全身上下插满输液管,好痛。
不要死。
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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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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