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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清气呼呼不再说话,朝孙彦拱了拱手,离开议事厅。
“你又何必激他呢?这不像你。”
孙彦重新拾起茶盏,喝了口茶,见汪恒仍没有开口,他直接道:“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汪恒道:“下官以为,事到如今,是无法善了了的。
王贺死咬着王敬时不放,真宁公主又盯着往日旧事,无论背后有无陛下的意思,我们总该给个交代。”
孙彦听得明白,这意思是不止王敬时一个交代,有些人此时已成了弃卒。
“万一这个交代他们仍不满意,仍要继续往下查呢?”
“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手伸得太长,是会被剁掉的。
我想,阁老与兄长也会是这个意思。”
汪恒摸上自个食指的玉戒,眼中涌现森然杀意。
贾清坐上轿子,重重摔下轿帘。
一回来,他就进了书房,飞快写下一封信,又叫来家仆。
“速速送去临安云家,务必要亲手交到二爷手中!”
“是!
老爷!”
贾清负手立于廊下,夜幕沉沉,寒风吹鼓着大雪,凌乱无章,看得他愈发心烦意乱。
这么爱管闲事的真宁公主,是真的很讨厌!
在江南,他们的地界里,为什么要怕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呢?
赵徽鸾听说贾宅家仆匆匆忙赶往临安府方向,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净之,本宫就说吧,小狐狸马上要露出尾巴了。”
萧青阑蹲在炭盆边拨弄着炭火,嘴角也忍不住含上笑意。
这个殿下啊,昨夜听到王贺亲自领着贾、汪二人探监都没这么大反应呢!
十一月廿五,贾清提议,弃了王敬时。
“不是都想要王敬时死吗?那就让他带着他所知道的一切离开吧!
对我们而言,少一份威胁!”
孙彦与贾清对视一眼,都点头同意。
就在他们商易放弃拯救王敬时的时候,贾清的家仆将信送到了云二爷手中。
云二爷拆信一看,立马变了脸色。
是夜,云宅后院的一处磨房起了大火。
左邻右舍看着冲天的火光和紧闭的院门,恨不能进来扑火。
院内,云二爷一张油腻大脸映照在火光下,终于松了口气。
结果,等火灭了,仆人告诉他火场里空无尸首,他吓得直接跌坐到地上。
他身旁的小妾急得骂他当年不该妇人之仁,就该斩草除根。
他无措极了,想起连襟贾清,忙让仆人去给贾参政传口信!
十一月廿六,盐官城县衙里的王贺等了三天,没等来真宁公主的问话,反而等来了布政使孙大人的到访。
孙彦此行很高调,前后随从数十人,两块醒目的“回避”
“肃静”
虎头牌,引得百姓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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