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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枝剪锈得太厉害,他只剪了三四个枯枝,手上就被压出一道深深的红印来。
韩谦适时地走上前来:“小王爷,要不要奴才先拿去厨房叫他们磨一磨?”
奚梓洲摇头,咬牙又剪了几枝。
最后实在剪不动了,突然想到什么。
“韩谦,你用你的飞刀能不能把枯枝打下来?”
不等韩谦回话,立刻把那剪子还给身边等着收回去的小太监,然后指了个枝子给韩谦看:“来,试试着个。”
飞刀一闪而过,枯枝应声而落。
奚梓洲很是惊奇:“我好像看到——那把刀根本没有碰到枯枝上……”
韩谦把飞刀收了回去,颇有些自得:“启禀小王爷,奴才这刀是用雪山上的千年寒铁打造的,以寒气为刃,可以不触而伤人。”
奚梓洲托着下巴想了片刻,忽然笑了,“今晚借我用用。”
萧晏吃过晚饭之后,突然发现今天有些不一样。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去几日的洗澡水,都是在奚梓洲走后才会送过来;可这晚的早早就送过来了。
萧晏一边擦身一边纳闷,最后猜想:难道是奚小王爷嫌他脏,所以要他先沐浴再来和他那个啥不成?
念头闪过,便自己伸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过了半个时辰,萧晏释然地想——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也许小王爷今晚根本就不来了。
释然之中,居然有一点莫名其妙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失落。
萧晏安慰自己说,人在独处时难免会寂寞,倒不一定是因为谁不在的缘故。
可是他听到门上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心跳居然漏了一拍,之后,便乱了。
萧晏屏气凝神,正想着看到奚梓洲的时候该说点什么好,却看到走进来的,是平日里影子一般跟在奚梓洲身边的韩谦。
韩谦二话不说,收起了铁链,又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不得不平躺在床板上的萧晏,“萧将军,这是小王爷吩咐的,得罪了。”
说着,用一块黑布蒙住了萧晏的眼睛。
萧晏眼前一黑,只觉得韩谦那只干枯的手从他的喉头掠了过去,然后抓住了他的衣领。
衣服被迅速地褪下,裤子也被脱到了脚上。
牢房里的热,抵不过肌肤上面一阵阵莫名的寒意。
这种事奚梓洲也对他做过,可是感觉完全不一样。
奚梓洲这家伙,究竟想让韩谦对他做什么?!
一想到韩谦还是个太监,他就止不住地冒冷汗。
片刻之后,他听到韩谦说:“小王爷,准备好了。”
奚梓洲的说话声传来,他这时只觉得它仿佛天籁之声:“你出去吧。”
全身的神经在瞬间松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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