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惊讶回头。
薛清茵心道别的她不懂,但对方骑脸的时候,谁后退谁就输了气势。
绸缎庄的这些人无非是畏惧赵国公府的权势罢了……但她可不怕。
薛清茵稳稳当当地立在那里,转头吩咐身后的人:“现在立即去赵国公府上,请小公爷过来一同吃茶。
就说是我请他,最好将赵总管也叫上。”
仆从却面露犹豫之色:“这……”
方才和赵国公攀上亲戚,这就真把人家叫来处置烂摊子了,这会不会让赵国公府对他们有别的看法啊?
薛清茵却很笃定:“快去。”
仆从怎能忤逆主子?自然忍下心头的种种忧心,赶紧去了。
对面的人差点笑出声:“请小公爷?谁能请得来小公爷?”
谁不知晓小公爷的心智如幼童?
他可不管你是谁的女儿。
压根就不会搭理!
再说了,国公府上对小公爷那是何等的爱护和小心啊,根本就不会允许随随便便来个人就将小公爷请走!
想有这个本事,起码得做公主才行!
薛清茵将他们脸上的嘲讽之色收入眼底,也不再理会,转头对管事道:“你去瞧瞧,困在里头的人救出来了吗?”
管事这会儿也有点尴尬。
因为他不知道薛大姑娘想做什么。
但眼下这一团乱麻的,他一时间也失了主意,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薛大姑娘这样吩咐他,他有了事做,反倒慢慢寻回主心骨了。
“我就去!”
管事说着赶紧朝着火那边去了。
青年在后头嗤道:“是个没种的,留下个姑娘,自个儿倒跑了。”
薛清茵回头看他:“我有种不就行了?”
青年忍不住小声嘀咕:“哪有姑娘夸自个儿有种的?”
薛清茵懒散地道:“那你今日不就见着了?”
青年闭嘴不说话了。
这薛大姑娘说话慢悠悠的,却呛人。
但听了又叫人不大生得起气来,只是忍不住想劝她,没必要这样强装……
管事很快就回来了,松了口气道:“先前武候铺的赶着将人救出来了,有个身上燎了些泡,好在性命没什么危险。”
“那就好,人命保住了,货留不下来也无妨。”
薛清茵道。
管事听见这话也松了口气。
薛清茵好奇道:“附近的人怎么紧闭着门?青天白日的,无人发觉起火吗?”
她只是在推测他们的嫌疑。
但管事听了,却尴尬地道:“周遭的铺子多的是嫉妒咱们的。”
薛清茵心道,贺松宁人缘儿也没好到哪里去嘛。
青年在后头笑道:“嫉妒哈哈,分明是你们做事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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