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后,贺松宁就去探望了薛清荷。
秋心正拿着帕子给她敷脑袋。
药碗就放在一旁,散发着难闻的药味儿……
薛清荷撑着坐起来,见他在看药碗,便忍不住道:“也不是很苦。”
按照以往的风格,贺松宁会说,怎会不苦?
但今日他应了声“嗯”
。
贺松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他方才发觉到,原来薛清茵吃的药要多得多了。
贺松宁这一声,顿时就让屋内安静了下来。
薛清荷突然觉得……他和她的距离好像一夕之间被拉远了。
“你先好生休养,过些时日再逢宴会,秋心辨认出了那个下手的人,我会替你报仇。”
薛清荷笑了。
原来都是错觉啊……大哥心中还是有她的。
那头薛清茵身边的丫鬟也在感叹呢:“大公子对姑娘还是好的,瞧瞧,这头发就是大公子耐心地坐在那里擦干的。”
也得亏薛清茵睡着了,不然高低要站起来反驳两句。
薛清荷受伤的事,除了让贺松宁在薛清茵面前发了通火外,在府上并没有掀起什么大的风浪。
薛清茵很是不开心,心道受伤的只有我是吧?
第二日她就干脆想着去庄子上散散心得了。
她这刚一出门,就撞上来火急火燎来报信的人。
“绸缎庄……绸缎庄着火了……里头还有老刘家的几口子人呢!
咱们还、还和赵国公府的人打起来了!”
来人上气不接下气,要求见贺松宁。
薛清茵头皮一麻。
着火了?
不会是赵国公府下的手吧?这算不算是当初贺松宁行事太过狠辣,叫人报复上门了?
到底是人命呢!
“先带我过去!”
薛清茵忙道。
来人又惊奇,又有些迟疑:“大姑娘一个人去……”
薛清茵一手抓着幕离就往头上戴,点头道:“对,我一个人就够了!”
“那赵国公府的人……”
“他们一会儿见了我,还得给我跪下磕头呢!”
来人不敢再纠缠下去,怕误了救人的时机,只好匆匆在前面领路,带着薛清茵先走。
他心中暗暗叹气。
只盼着大姑娘不是在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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